事实证明,她对顾湛的评价没有错。
这些年,尉迟锦也在留心镇南王府的动静,顾湛暗地里闹得那点丑事,她一清二楚。
萧无咎知道母亲说这些是为了安慰他,怕他因为顾策而郁结于心。
一边给母亲添了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娘,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在意顾湛,更不会杀他的。」
「我要杀他的话,九年前,我就做了。」
这孩子!!尉迟锦一不小心被茶水呛到。
「咳咳……」
她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不已。
这下,萧无咎被吓到了,忙不迭起身,轻轻给她拍背:「娘,你没事吧?」
自从楚明鸢开始给娘亲针灸,娘亲就很少咳嗽,七日前,他的亲卫终于带回来了五百年的天山雪莲,入了药……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就加快了布局。
「我没事。」尉迟锦抬起头来,拿开了帕子。
见帕子上没有黑血,萧无咎才松了口气。
平缓气息后,尉迟锦又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
脑子里还在想萧无咎九年前一个人偷偷跑去南疆的旧事,那一回,他把顾湛揍了一顿,搅得南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倒好,拍拍屁股跑了。
那会儿,这孩子戾气很重。
后来去了西北,遇上了景愈,性子才慢慢沉静下来。
「好了,不说那些烦心事了。」
「阿咎,你和明鸢的亲事准备得如何了?」尉迟锦问。
第175章树大分枝,人大分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萧无咎微微一笑,又重新沏了壶茶,「太子病危,义父打算将婚期再提前两天,他这会儿已经去侯府与岳父商议婚期了。」
「还是你义父细心。」尉迟锦叹道。
说起儿子的婚事,她心里不免内疚:
照理说,本该由她来为阿咎操持亲事的。
如今她在这里躲懒,当甩手掌柜,婚礼的事全都推给了师兄与阿咎。
「九表叔!」小团子从荷包里掏出了他的龟壳,激动地晃了晃,「要我帮你算算最近的吉日吗?」
「幸好你没选今天,我告诉你,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下午申时到戌时必会下雨。」
「这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要是被淋成落汤鸡,那多不吉利啊。」
他抬着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无咎,一脸期盼。
「……」尉迟锦莞尔,从小家伙的背后,对着萧无咎摇了摇头。
这小子学算卦才一个月,还是个半吊子呢,一半对,一半错。
萧无咎揉了下他的丸子头,随口糊弄小孩:「我已经请觉远大师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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