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低声道:“回娘娘的话,昨天晚上皇上去了玉华宫,今早就将圣旨发出来了。”
“会不会是玉华宫的那位……”
“哼,不是他又能是谁?”陈太后死死咬着牙。
“皇帝毕竟是哀家养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情分在。”
“其实这个白眼狼早就有了打算,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将他的心结解开,他便去了玉华宫。”
“只有那个贱人才能让皇帝这么心安理得的传下圣旨。”
“什么忠君之事,怕也是那个贱人说出来的话吧?”
“这是敲打哀家呢,哀家。。。。。。
长宁公主缓步走入密室,风雪自门缝渗入,带起一阵寒意,烛火微微一晃,映得她眉宇间一片肃然。她站在案前,目光沉沉,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陛下此举,看似宽宏,实则设局。他既知我手中已有母后遗诏,却仍允我三月之期,定是早有准备。”
阿宁皱眉:“公主,陛下此举,莫非另有深意?”
长宁公主缓缓点头,语气低沉:“陛下向来多疑,若他真想将我逼入绝境,便不会与我立下赌约,而是直接下手。如今他愿与我定下三月之期,便是想借机试探我手中证据是否确凿,亦或是想引我露出破绽。”
青鸢神色凝重:“公主所言极是。陛下若真设局,恐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我们踏入陷阱。”
白鹭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陛下若设局,不如将计就计,让他自食其果。”
长宁公主轻叹一声,目光微动:“陛下设局,我自会应对。然我真正担忧的,是母后当年所留之物,未必仅此一份。若陛下手中另有底牌,我们便仍处于劣势。”
她顿了顿,目光微冷:“母后当年所留之物,不止遗诏与书信,还有另一样东西??‘玄玉佩’。”
阿宁闻言,神色骤变:“玄玉佩?”
长宁公主缓缓点头,声音低沉:“母后曾言,玄玉佩乃先帝赐予,内藏机密,唯有长宁一脉,方可开启。若此物尚在,便可为我所用。”
青鸢皱眉:“可玄玉佩下落不明,公主可知其所在?”
长宁公主微微一笑,眸光冷冽:“母后临终前,曾托付一人,将玄玉佩送至安全之地。此人,便是当年母后最信任的贴身宫女??苏嬷嬷。”
白鹭低声道:“苏嬷嬷……她不是早已出宫?”
长宁公主缓缓点头:“是。她于母后去世后,便被陛下遣送出宫,如今隐居于京郊一处尼姑庵中。若要寻玄玉佩,便须前往尼姑庵,寻她问个明白。”
青鸢沉声道:“公主,此事不宜拖延。若陛下已察觉我们有所动作,恐怕也会派人前往尼姑庵,逼问苏嬷嬷玄玉佩下落。”
长宁公主目光微沉:“不错。此事必须尽快行动。我已命夜枭暗中前往尼姑庵,先行探查苏嬷嬷情况。若她尚在,便请她相助;若她已遭不测……”
她顿了顿,声音微冷:“那便只能另寻他法。”
阿宁低声道:“公主,若苏嬷嬷已遭陛下毒手,玄玉佩恐已落入陛下手中。”
长宁公主眸光微冷:“若真如此,那便更须尽快行动。陛下若真握有玄玉佩,便不会与我立下赌约,而是直接将我除去。他既未动手,便说明玄玉佩尚未落入他手,我们仍有机会。”
青鸢沉声道:“公主,属下愿亲自前往尼姑庵,探查苏嬷嬷下落。”
白鹭亦道:“属下愿随行。”
长宁公主缓缓点头:“好。你二人即刻启程,务必在三日内查明玄玉佩下落。若苏嬷嬷尚在,便请她随你二人回宫,切不可让陛下察觉。”
青鸢与白鹭齐齐跪地:“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