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沉沉叹了口气道:“你有你的担忧和顾虑,朕也有朕的麻烦。”
榕宁一愣,忙起身下了床榻。
她帮萧泽斟了一杯败火的苦丁茶,送到萧泽的手中。
萧泽接过苦丁茶饮下一口,虽然味道苦涩,倒是比茉莉花茶更能清热败火。
他也不知为何只要待在榕宁的身边,便觉得这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萧泽这些日子怕是已经依赖上了宁妃,每每遇到解不开的结就会在榕宁的玉华宫坐坐。
宁妃总能给他一些真知灼见,有时候萧泽就很诧异。
一个普通的农户。。。。。。
三日后子时,长宁宫密室。
烛火幽微,映得四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长宁公主身着素色宫装,端坐于案前,神情冷肃。阿宁立于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密室门缓缓开启,一道黑影悄然步入。来人脚步轻盈,身着夜行衣,面上覆着轻纱,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属下参见公主。”那人低声行礼,声音低沉而熟悉。
长宁公主微微颔首:“免礼。”
那黑影缓缓走近,轻声道:“属下已潜入内库三日,查得母后生前曾有一只紫檀木匣,藏于御书房暗格之中。陛下曾亲自下令,命内侍省将木匣封存,并由‘白影’日夜看守。”
长宁公主目光微动:“木匣中可有母后所留之物?”
黑影点头:“属下未能得手,但据听闻,木匣中藏有先帝遗诏,以及母后亲笔所书的证词。”
青鸢与白鹭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
青鸢沉声道:“若此物真藏于御书房,那便意味着陛下并未毁去证据,而是将其封存。这……是否意味着陛下仍存一丝愧疚?”
白鹭冷笑:“他若真有愧疚,便不会亲手弑母。”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目光冷冽:“无论他是否愧疚,我都要拿到那木匣。陛下既然给我三月之期,那便是想看我如何挣扎。他以为我无法找到证据,便能逼我自尽。”
阿宁皱眉:“公主,御书房戒备森严,若贸然行动,恐会打草惊蛇。”
长宁公主淡淡一笑:“所以我不会亲自去取。”
她缓缓转身,望向黑影:“你可愿为我再入虎穴?”
黑影毫不犹豫地跪下:“属下愿为公主赴死。”
长宁公主轻轻点头:“好,你便是‘夜枭’,我暗中培养的死士。此次行动,由你负责。”
黑影低声道:“属下明白。”
长宁公主继续道:“此外,我已命人在宫外散布消息,言母后之死另有隐情,陛下篡位之事已有人证物证。此举虽险,但可逼陛下自乱阵脚。”
白鹭皱眉:“公主,此举太过冒险。若陛下察觉,恐会提前动手。”
长宁公主冷笑:“他若动手,我便顺势将母后遗诏公之于众。他若不动手,我便有时间布下更多棋子。”
青鸢沉声道:“公主,属下愿前往御书房,协助夜枭行动。”
长宁公主摇头:“你不能去。你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若你暴露,我便再无后手。”
青鸢沉默片刻,终是低头:“属下听命。”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目光坚定:“三月之期,我必取回证据。母后之仇,我必报。皇权之争,我亦不能退。”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映得她的身影愈发孤冷。
然她已无所畏惧。
三日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