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一笑,目光却未达眼底:“你可知,朕已知你仍在追查母后之事?”
长宁公主抬眸,目光坚定:“陛下,臣女只是想查明真相。”
皇帝缓缓起身,步下龙椅,缓缓走近她:“宁儿,你母后之死,朕亦痛心。然国事为重,朕不能因私情而乱国。”
长宁公主冷笑:“陛下,母后之死,是陛下亲手所为,而非病逝。此事,天下皆知。”
皇帝目光微冷:“你手中,可是母后留下的密诏?”
长宁公主缓缓点头:“正是。”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道:“宁儿,朕知你心中怨恨。然朕若动你,便是自毁名声。朕不会动你,但你亦须明白,皇权不可撼动。”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目光坚定:“母后之仇,我必报。皇权之争,我亦不能退。”
皇帝目光微动,终是缓缓道:“你若执意如此,朕亦无话可说。然你可曾想过,若你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长宁公主微微一笑,笑意冷得刺骨:“若我败了,那便让天下人知道,皇权并非不可撼动。”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缓缓道:“你若胜了,又如何?”
长宁公主缓缓道:“若我胜了,陛下便须退位,母后昭雪,真相公之于众。”
皇帝目光微冷:“你若败了,你便须自尽。”
长宁公主缓缓跪地,声音坚定:“臣女愿赌。”
皇帝缓缓道:“好,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在三月之内,寻得母后当年所留之物,证明朕篡位之事,朕便退位。”
长宁公主目光微动:“陛下此言当真?”
皇帝缓缓点头:“朕一言九鼎。”
长宁公主微微一笑,笑意却冷得刺骨:“那便一言为定。”
皇帝转身,缓步回座,目光沉静:“你若败了,便须自尽。”
长宁公主缓缓跪地,声音坚定:“臣女愿赌。”
皇帝缓缓道:“好,朕便等你三月。”
风雪未止,寒意愈浓。
长宁公主缓步退下,心中却已明白,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回到长宁宫,她并未松懈,而是立即召见阿宁、青鸢与白鹭。
“陛下已知我在追查此事,他提出三月之限,若我能在三月内寻得母后当年所留之物,证明他篡位之事,他便退位。若我败了,我便须自尽。”
阿宁脸色骤变:“公主,此事太过凶险!”
青鸢沉声道:“公主,陛下此举,必有后手。他若真想让您自尽,便不会轻易让您找到证据。”
白鹭低声道:“公主,属下愿为您赴汤蹈火,誓死护您周全。”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目光坚定:“母后之仇,我必报。皇权之争,我亦不能退。即便此行凶险万分,我也必须一试。”
风雪未止,寒意愈浓。
长宁宫内,烛火摇曳,映得她的身影愈发孤冷。
然她已无所畏惧。
她已踏上复仇之路,便再无回头之理。
母后之仇,她必报。
皇权之争,她亦不能退。
风暴,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