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也觉察出萧泽的情绪不高,忙小心翼翼帮萧泽捏着肩头,低声问道:“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萧泽烦躁的站起身推开了翠喜,淡淡扫了她一眼。
这个丫头是伶俐一些,可是家国大事上帮不了什么忙,就像他在养心殿周围养了一只小狗,顺心顺意时逗着玩玩还行。
他心思一动,转身走出了养心殿:“摆驾玉华宫。”
两个太监忙招来了步辇,扶着皇上坐了上去。
翠喜急走了几步,攀着养心殿的紫檀木门框,看着皇帝乘着步辇朝着玉华宫走。。。。。。
三日后子时,长宁宫密室。
烛火幽微,映得四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长宁公主身着素色宫装,端坐于案前,神情冷肃。阿宁立于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密室门缓缓开启,两道身影悄然步入。一人身着青衣,身形矫健,正是“青鸢”;另一人身着白衣,神色沉静,眉宇间透着几分旧日温婉,正是“白鹭”。
“属下青鸢、白鹭,参见公主。”二人齐声行礼,声音低而稳。
长宁公主微微颔首:“免礼。”
青鸢上前一步,低声道:“公主召集我等,可是已有决断?”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目光如炬:“母后之死,非病逝,而是陛下亲手所为。你们可知此事?”
白鹭神色微变,低声道:“属下知晓。当年母后病重,陛下曾亲赐药汤,然那药汤之中,却掺了‘寒霜散’,此毒无色无味,入体无声,却可致人五脏俱裂,痛苦而亡。属下亲眼所见,母后临终前,痛苦难言,却仍强撑笑意,只言‘宁儿,莫要回头’。”
长宁公主目光微动,缓缓闭上双眼,似在压抑情绪。
青鸢沉声道:“属下亦曾查得,陛下早在母后病重之前,便已暗中布下‘白影’,监视母后一举一动。母后虽察觉,却未揭穿,只因她知,若此刻揭穿,只会加速陛下之手。”
长宁公主缓缓睁眼,目光冷冽:“母后之死,我已查明。而陛下之罪,亦不止于此。他当年篡位之事,我亦已知晓。”
白鹭与青鸢皆是一震。
白鹭低声问道:“公主,此事可有证据?”
长宁公主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缓缓展开:“此信,乃母后临终前亲笔所书,言先帝遗诏,原立长子继位,然陛下却借母后之力,夺取皇位。母后为此,甘愿背负骂名,助他登基。然他却恩将仇报,赐毒弑后。”
青鸢目光微冷:“陛下此举,已犯众怒。若此事传入朝堂,陛下之位,恐难保。”
长宁公主缓缓道:“正因如此,我才召集你们。陛下已察觉我仍在追查此事,他不会善罢甘休。若他欲对我下手,我便以母后遗诏为凭,将真相公之于众。”
白鹭低声道:“公主,此事若传开,势必引发朝局动荡。陛下若觉皇权不稳,或会先发制人,对您不利。”
长宁公主冷笑:“他若真想动我,便让他来。我早已布下后手,若我遭遇不测,密诏便会传入朝堂,天下皆知。”
青鸢沉声道:“公主,属下愿为您赴汤蹈火,誓死护您周全。”
白鹭亦道:“属下亦愿效死命。”
长宁公主缓缓起身,目光坚定:“母后之仇,我必报。皇权之争,我亦不能退。今日,我便与你们立下誓言??若我有朝一日遭遇不测,你们便以我之名,继续追查真相,直至陛下伏诛。”
青鸢与白鹭齐齐跪地,齐声道:“属下愿誓死追随公主,至死不渝。”
长宁公主微微颔首,缓缓道:“好,那便如此。”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映得三人身影交错,仿佛命运早已交织。
风雪未止,寒意愈浓。
长宁宫外,夜色深沉,宫墙之上,黑影闪动,似有暗流涌动。
数日后,宫中传出消息,皇帝召见长宁公主,欲与其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