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之后就会病倒。」她无声地走至叶帘堂身后,补充道:「重病。」
王秦岳看向叶帘堂,目光幽幽,「您不信任我?」
「鉴于您的忠诚。」叶帘堂挑了挑眉,说:「我不得不居安思危。」
「好。」王秦岳咬了牙,说:「这下我与你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了?」
「当然。」
他有些不安地用指腹摩挲着颈脖上被扎的地方,问:「那昨夜的花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想杀了暝王?」
「和他没有关系。」叶帘堂摇了摇头,「只是三年前在一些阆京的仇怨。」
「阆京?」王秦岳忽而想到三年前皇城失火,先帝太子一同葬身火海,三子登上万阶,称永淳帝。
他忽而蹙眉,「不会是,张氏?」
叶帘堂笑起来,赞许道:「二当家还是这般聪明。」
「张氏的谁?」王秦岳声音有些紧绷。
「张喆。」
「你疯了?!」王秦岳差点惊叫出声,他尽力压低声音,「张枫最疼爱他这个弟弟,你杀了张喆,他怎么会放过你?」
「是啊。」叶帘堂点点头,「可我也没打算放过张枫。」
「你,」王秦岳瞳孔皱缩,右手搭在腰间细剑的剑柄上,剑身轻轻颤抖,「你是想……」
叶帘堂语气挑衅,「你后悔了?」
「这是贼船。」王秦岳目光沉沉。
「贼船也是你上赶着来的。」叶帘堂目光坦然。
「我……」
「王秦岳,我们如今既然已经乘上同一条船,」叶帘堂笑起来,「要我说,你最好真的期待我们能……灭掉张氏。」
王秦岳盯着她,久久僵在原地,嘴角半晌才露出一丝苦涩,叹息道:「命苦。」
第113章
兔羊「怕什么?怕尸体死而复生?」……
蓝溪蹬着皂靴,无声地踩过廊中木地,而她身后跟着的禁卫军首领则踩着双便于骑马的硬底长靴,「咔哒咔哒」穿过游廊。
「张大人的胞弟在岭原遇害,程大人,您进去仔细着些。」蓝溪将他引到殿门外,最后嘱咐道:「说话做事都注意着,千万不要惹怒了张大人。否则……」
她的手在颈住稍稍比划了一下。
张枫从前的性子就不算是温和,自三年前永淳帝登基以来更是易怒,这会儿他手底下不仅掌天下兵马,手里还握着个小皇帝。倘若在这个关头说错了话,脑袋落地这事儿便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