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乔菀勾住他脖颈,软软撒娇道,“你是他们的大将军,可也是奴家的夫,奴家好生舍不得将军冒险。”
乔菀知道作为将军夫人要有格局,要随时做好夫君上战场打仗的准备,可她眼下只想安安稳稳做他的妻子,做一个可以撒娇,可以赖着他的小姑娘。
赫连时任由她缠着,知道她现在是在闹小脾气,伸手刮了刮她鼻头,落下一吻:“我也舍不得。”
“前些日子,太苦了。”乔菀蹭着他,嗫嚅着说。
一句话,含着太多的逞强和委屈。
她一个人经营着琴馆,管着将军府,又熬过漫漫长路,越过千山万水把物资给他送来。
赫连时每每想到这,心里便疼的要命。
她本来是要被他宠在手心的,怎么反过来害了她辛苦。
“这段日子,你便安心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操心。”赫连时摸摸她的头,“当一段时间我的小孩儿,好不好?”
她前阵子太累了,这回不愿意再逞强,若是赫连时要给她拥抱休憩,她可太愿意了。
“好,将军最好了。”乔菀把脚丫子懒懒地搭在他脖颈,整个人仰面躺在被褥上,一副什么都不想的模样。
人有好多面,她也有一面孩子气,这一次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赫连时面前。
“将军,今日忙完给奴家吹箫听呗。”乔菀挪过去,抱着他坚实的臂膀,晃悠道。
“好,你还想要什么?”赫连时替她捋了捋发边青丝,替她把簪子别好。
“要将军今后都平平安安的,打战永远都赢。”乔菀眼眸亮晶晶的,双手撑在他身上,“奴家想喝酒,将军忌酒,那就看奴家喝。”
“好。”赫连时应下,起身去温酒。
北城有寒雪,爱人在身旁,配上一壶热酒再合适不过。
第50章你只能是我的
赫连时趁着温酒的功夫,思索了眼下的局势。
他心中已经做足了准备,放弃追随昏庸的君主,拥护新帝上位。
只是他总觉得傅修明对乔菀有些不同的心思。
自己会不会被偷家?
思绪飘着,赫连时手碰到热得滚烫的酒壶,指尖被狠狠烫了一下,思绪回笼。
“赫将军在想什么?”赫连时抬头,便瞧见傅修明正走来,一身玄色袍子服帖地穿在身上,“回禀四王爷,末将在温酒,没有想别的事情。”
“哦?一路上可没听见乔姑娘和我说将军有喝酒的爱好。”傅修明摇摇手中的羽扇,笑得清冽。
傅修明先前在京中以风流倜傥出名,待女子温柔有礼,尤其笑起来如春水般清甜,属于翩翩公子那一挂的。
京中犹多女子争着想嫁给他。
赫连时琢磨着傅修明这句话,抓住了几个词——“一路上”、“乔姑娘”。他们似乎一路上聊了很多,并且乔菀没有提到自己?
傅修明又递给赫连时一个药瓶子,继续道:“来的路上乔姑娘肩头受了伤,我给她上了些药,不知道好些没。”
傅修明说,他给乔菀上了药?
想到乔菀肩头确实有一道疤痕,赫连时眸子一沉。
傅修明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不禁暗笑,这赫连时果然情种一个,除了乔菀他是找不出别的能让赫连时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人了。
“你给我夫人上的药?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赫连时提着酒,也不顾什么尊卑礼仪,转身质问傅修明。
傅修明嗤笑一声:“将军反应未免太大,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赫连时冷冷扫他一眼:“一条船上的蚂蚱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傅修明轻笑:“我做人一向坦荡,我与赫将军在战场和朝堂之上是盟友,但是在感情上,可能要成了敌人。”
傅修明此话什么意思,赫连时再清楚不过。
他心一紧,摸着渐渐冷下去的酒壶外壁,乔菀还在屋里等他。
“那在感情上王爷要成末将的手下败将了。”赫连时不甘示弱,面上浮起笑意,“夫人还在房中等着温酒,末将去晚了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