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门像是很久没有开过,转轴生了锈,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门开了。
盛安桐:?
路白月支下巴:「你从哪儿学的这招。」
范意答非所问:「出去吧,看看。」
今天有风,尤其天台风大,扑着面来。混在风里的还有烧烤的焦味,虽然带着食物的香气,浓了却有些呛人。
范意拉紧兜帽。
路白月说:「这里光秃秃的。」
天台很空,就是一个平台,上边的东西非常少,但看起来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十分干净。
整个景象,一览无馀。
右侧的栏杆处摆了一溜花盆。
花盆里头什么都没种,土壤干硬开裂,一见便知其经过了阳光暴晒,且长久没有浇水。
范意环顾一圈,若有所觉地在其中一只花盆前蹲下,转了个位:「花盆上贴着标签。」
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雨淋,标签上的字迹已然模糊,但还剩下一些边角。
范意拿手挡住阳光,努力辨认道:「园艺……社……」
「沙漠玫瑰。」
范意停了下,手指在标签上揩过:「栽种人——」
【信工1702,叶玫。】
是真名。
路白月也看到了,微微讶然:「是他?」
范意说:「应该是,看来他以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叶玫把自己的情况藏得很严实。
和他认识的人很多,真正熟悉他的人却几乎没有。
就连范意,也对叶玫的过往知之甚少。
目前他所了解的部分,还是对方主动告诉他的。
范意虽有所猜测,却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叶玫的名字。
这样一来,为何叶玫会出现在这则怪谈之中,就说得通了。
因为和他有关,是他的学校,他的经历,很可能涉及他未曾提及的过去。
「其他花盆呢?」范意问,「能看得清名字吗?」
这种事盛安桐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等着。
路白月把别的花盆都端起来:「全被磨干净了,看不出什么字来。」
也就是说,只有叶玫的花盆,标签尚还完整。
天台上没别的东西了。
范意抬头,瞄了眼他们进来的铁门,目光缓缓上移,落到门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