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雕着精致的花纹。
味道似乎是从楼上飘来的。
路白月和盛安桐都没有提出气味的异样,范意不打算轻举妄动。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三人来到东侧的楼梯口。
一道细白的银光倏而划过范意的左眼。
「等一下。」
范意抬手,挡住另外两人,同时闭上自己的右眼,左眼的瞳眸越过单片镜,将整栋楼的构造尽收眼底。
「有透明的线,绷直了勒在楼梯口。」
范意将手往前探了探,指前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细伤:「只能走环形楼梯上去。」
路白月瞄他一眼:「之前一直没问。」
「你眼睛怎么回事?我是说左眼。」
范意一静。
路白月说:「当然,你不想讲就不讲。」
「你要是想把不好的事情都憋在心里,藏着掖着,也随意,你自己的坎过不去,我们再劝有什么用。」
范意拽了下兜帽,闷声道:
「你变得有点多,越来越不饶人了。」
以前路白月还会装一下——表面笑意盈盈,实际满腹坏水,最擅长遮掩情绪,虚与委蛇。
现在倒是干脆。
就是刻薄了不少。
路白月:「上班上的。」
他自觉走到最前面,开路:「而且,你不也一样?」
他说:「林澄,你变得好死寂。」
「死寂到让我有点认不出来了。」
范意说:「是吗?」
是吧。
教学楼一共有六层,沿着环形楼梯一路向上,三人很顺利地来到了天台的门前。
门前堆了一些杂物,堵在前边。旁边还摆了一块牌子,上头刻了字。
「不要进去。」
范意掂了掂,把牌子放到一边,和路白月一块儿把杂物搬走。
盛安桐压门把,没按动:「这门上锁了。」
「得去找找钥匙。」
范意上前两步,盯了片刻,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捅进了锁孔之中。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