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便宜了他。
她不说话,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瞪着他。
“不说话?”谢纵微继续啄吻着她细嫩,泛着红的掌心,“阿窈,我想你多发出些声音。”
“骂我也好。尖叫也罢。我都喜欢听。”
施令窈无声尖叫着,使劲儿蹬他:“老王八蛋臭老牛你快闭嘴——”
潮红的脸,水亮的眸,还有狠狠瞪着他的,凶狠又难掩羞恼的眼神。
谢纵微含笑受用下她的嗔骂,细碎的吻落在柔软细白的小腿上。
“唔,阿窈,如果你能少用几个老字的话,我会更开心些。”
施令窈呸他一口,谁要他开心了,她的本意就是要羞辱他。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光风霁月位高权重的老男人甘愿夜里偷偷摸进我屋里做这些事。”施令窈适时地停顿了一下,她的呼吸仍带着尚未完全平复的急促,看向谢纵微的眸光里除了还未散开的雾一般的迷离,更多了几分鲜活的讥诮与挑衅,“敢做不敢当?”
带着茧意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小腿肚。
施令窈险些真的尖叫出声。
谢纵微轻轻笑了一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敢做不敢当?”
“这个人,好像是你自己,阿窈。”
施令窈一瞬间炸毛了:“我什么时候——
这一霎间,她清楚地看清了谢纵微深邃眼瞳里涌动着的情绪。
是贪婪,是坦然,是欲望。
“你没有吗?阿窈,不是我计较,实在是这种事,不能轻拿轻放。”不然这只越来越娇气、大胆、贪吃的猫,会继续躲避下去,等到自觉风头过去,又翘起漂亮蓬松的尾巴,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明明是讨食,她却能做得十足高傲。
仿佛这是她独独给予他的恩赐。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偶尔半夜间醒来,我会怀疑先前的欢愉不过是一场梦境。等到东方日升,万物露出真容,我的臆想也将会在日光下主动碎去,只剩下我一个人记得那些荒诞快乐的回忆。”
在昏暗的床帏内,他贴近她柔软的耳廓,低低私语。
施令窈静静看着他装,没接话。
谢纵微也不在意似的,继续往下说:“我该怎么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阿窈,我盼望着拥有你,拥有触手可及的爱人。”
说着,他温热的呼吸压在她脸庞上,话语间丝丝缕缕的缱绻之意便顺势化作丝络,灵巧地钻入她肌理之下,擒住那颗柔软跳跃着的心,缓缓缠上。
“答应我,好吗?”
眼下的氛围太过令人意乱情迷,施令窈咬了咬唇,坚决不表态。
一时之间,床帏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比一声激扬的心跳声。
良久,谢纵微才道:“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失望。
施令窈不大高兴,十根漂亮细长的手指头无意识间绞在一块儿:“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语气里带着些娇气的委屈。
谢纵微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轻轻叹了口气,覆上她的手:“是我的错。”
施令窈立刻挑起了眉:“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错的?”
“自然不是。”谢纵微求饶般,啄吻在她红扑扑的面颊上,薰暖的香,让他流连。
“错在我太贪心。你不想给我名分,不给便不给吧,只要我还能陪在你身边,我应该知足。”
说到后面,他的话音越发低,不知道是在向她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
谢纵微故作隐忍的可怜模样并没能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