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院位于徐府东边的角落里,平日里无人问津。
宁沁雪将白牡丹安置在了这处,又拨来几个丫鬟侍候,院子里才算是稍稍有了人气。
徐锦荣过来时丫鬟刚将屋内收拾妥当,看到他连忙屈身请安。
徐锦荣沉着脸走进院中,面上满是强压下去的怒意和憋屈,直到看见白牡丹,他眼中的怒意才化作实质般涌了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牡丹坐在铜镜前描眉,听见他进来也未起身,慢悠悠将口脂抹匀才抬眼看他,“将军莫要这般气恼,奴家不过是想见你罢了。”
闻言徐锦荣冷哼出声,“别把我当傻子糊弄,你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已经将你留在府中了,你究竟还想如何?”
白牡丹起身看向屋中侍候的两个丫鬟,红唇轻启,“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将军说说体己话。”
待屋内无人后,她才走向徐锦荣,面上笑意盈盈,“奴家不过想和将军说道说道将军真正的身世罢了。”
徐锦荣冷眼瞧着她靠近,目光冷冷,“我那日说得清清楚楚,你说的那人根本不是我,我与你口中所说的安国也没有任何关系。”
“哦?”白牡丹不解出声,“那将军为何答应让我住进府中?”
徐锦荣咬着牙怨声道:“虽说我与安国并无关系,可若是你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便有理也说不清了。”
故而他才会答应白牡丹的要求,不然让她住进府中,只会换来一堆麻烦事。
白牡丹闻言眸色闪了闪,“将军说自己并非安国之人可不作数,你母亲确是安国郡主无疑,那徐老夫人不过是你的嫡母罢了。”
“不可能!母亲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母亲,你莫要信口雌黄!”
没等她说完,徐锦荣便出声打断道:“我身世如何我自己清楚,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将军此时心中不愿接受奴家也理解,毕竟此事过于隐秘,只是将军为何这般笃定你生母便是徐老夫人?”
“母亲这么多年来待我如何所有人都看得分明,若我不是她亲生之子,她为何这般待我?”徐锦荣冷笑出声。
白牡丹闻言点了点头,“原是如此,你若要这般说倒也说得通,可万一她是有所图才会如此呢?”
徐锦荣不愿听她说下去,冷着脸道:“你今日叫我过来,若是只说这些无用的事,那便不用多说了,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便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见状白牡丹出声叫停道:“将军莫要着急,若是之前的话你不相信,那奴家问你一个问题,将军再做打算。”
她盯着徐锦荣的眼睛问道:“你身上是否有一个弯月型的胎记?”
徐锦荣呼吸瞬时错乱了一拍,却仍是摇头否认,“并无,你要找的人并非是我。”
白牡丹却将他眼中的震惊尽收眼底,也不开口说破,只道:“到底有没有胎记徐将军比我更清楚,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寻徐老夫人问个清楚。
见她这般笃定,徐锦荣心中烦躁更甚,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