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雪冲沈知行了一礼,“事情缘由便是如此,还望沈大人能早日查清真相,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可她话音刚落,徐老夫人却出声反驳,“沈大人,这只是她的借口,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她自己!”
沈知闻言眉头紧皱,目光不解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老夫人何出此言?”
“这丫鬟死的时候屋内只有她们主仆几人,之后更是从她屋中搜出了毒药,这些就足以证明是她杀了春芽。”
徐老夫人将从宁沁雪屋中搜到的封喉散递给沈知,“我看她就是因为王嬷嬷昨日纵火,便怀恨在心,这才对她女儿也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老夫人这话真是荒唐!”
侯夫人闻言却厉声喝止,“沁雪向来心地良善,怎会因为此事便对一个小丫鬟下手?”
宁沁雪也出声反驳道:“老夫人这话根本没有依据,事发之时春芽在院中等候,那时并非只有我们主仆二人。”
她扭头看向徐锦绣,“春芽在院中等候时恐怕只有你有动手的机会,随后她进入屋中便吐血而亡,我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至于毒药。”
她抬眼看向沈知手中的封喉散,冷笑出声,“所谓的这个证据更是简单,只需丫鬟在搜查屋子时顺手将毒药放进去,再伪造出一副才发现的假象便可。”
徐老夫人听得这些话面色一变,心中暗惊,不知晓宁沁雪从哪里看出来了他们所有的部署,竟然说的分毫不差。
一旁的徐锦绣也满心不可置信,没有想到这几日在宁沁雪面前处处伪装,竟还是被她看穿了。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如若不将这个罪名钉死在宁沁雪身上,那她们便洗脱不了嫌疑了。
徐老夫人强撑着怒斥道:“真是巧舌如簧!锦绣怎么可能有下手的机会,封喉散又是禁药,我们又怎会轻易得到。”
沈知听得几人各持其词,不由得出声制止道:“方才我已经听明白了,你们都认为对方是杀人凶手。”
他抬眼看向宁沁雪,“只是如今的证据确实指明徐夫人你,才有动手的机会和可能。”
“况且老夫人也说得颇有道理,恐怕你就是因王嬷嬷纵火一事便怀恨在心,可她又已身死,这才寻到她的女儿泄愤,却没料到行凶之事被人撞破。”
沈知向来注重孝道,毫不犹豫便偏向了徐老夫人的说辞,“由此一来,作案的动机和时间你都有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宁沁雪没有想到他这般轻而易举,就给自己定了罪,心中怒极,却还是辩解道:“此事蹊跷之处颇多,沈大人难道不探察一番就下了定论?”
可沈知却觉得是她不死心,还想推脱责任,“徐夫人还是莫要多说了,此事本官已经明了。”
说罢,他让官差将宁沁雪带走,“将她带入大牢之中。”
侯夫人也没有想到事态的发展会是如此,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拦。
“沈大人,你可不能听信徐老夫人的一面之词,此事还需仔细查明啊!”
可沈知却丝毫不听,让官差将她拦下,直接押着宁沁雪朝外走去。
“侯夫人还是莫要干涉本官公务,如若徐夫人真没有杀人,本官自然会将她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