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人敬仰的大理寺少卿竟是连证据都没查明,便轻易断案,我今日算是领教了。”
宁沁雪冷着眉眼嘲讽出声,只觉方才对他解释那般多实属无用。
沈知听得这话面色难看,冷哼出声道:“作为晚辈,你与长辈顶撞不说,如今事态明了,竟还想着将罪名推脱到长辈身上,真是忤逆不孝!”
宁沁雪已看清了他处事如何,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不用官差动手,便主动上前一步,“我自认清白,同你走这一遭又有何惧。”
侯夫人见状却是心急如焚,“沁雪,此事分明不是你之错,为何要任凭他将罪名强加到你身上?”
她原以为沈知前来会替宁沁雪主持公道,却不料他连事情经过都没有探查,便直接下了定论,而你只听得进去徐老夫人的话,对宁沁雪的解释压根不听。
“你身为大理寺少卿,理应处事严明,怎能这般草草断案?”
侯夫人怒不可遏,“我要去寻太后娘娘说道说道你是如何断案的,看看你可曾对得起身上这一身官服!”
可沈知听得这话却丝毫不惧,“饶是太后娘娘来了,此案凶手我也绝不会包庇,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母亲莫要担心,我并未杀人,即使跟他去了,我也不惧。”
宁沁雪面色平静,脊背直挺,“我倒要看看大理寺是否真会将罪名安到无辜之人身上。”
说罢,她便率先迈出一步,在官差押送之前出了院子。
沈知见状眉心皱了皱,忽然觉得她这幅姿态并非像是杀人凶手,可想起徐老夫人的话,他又生生将这丝怀疑压了下去。
“既然杀人凶手已经明了,那本官便先告辞了。”
徐锦荣连忙将他送了出去,面上笑意满满,“今日真是麻烦沈大人了。”
沈知一脸正气道:“此事不过是本官职责所在,徐将军不必多礼。”
侯夫人眼睁睁瞧着宁沁雪被带走,只觉心中怒意翻涌。
咬着牙恨声道:“你们徐府果真是欺人太甚,我今日定要去寻太后娘娘替沁雪做主,看看你们徐府一家人是何等无耻!”
说着便要朝外走去,徐老夫人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侯夫人且慢。”
“我记得府中宅子的地契在你手中,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徐老夫人面色得意,“说不定我还能看在地契的份上让沁雪早些从大牢中出来,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她要在里面待多久。”
“你莫要太过分了!”
侯夫人没有料到她在此时竟还惦记着宁沁雪手中的地契,气得眼前发黑。
徐老夫人却不觉自己有错,假意委屈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若非是沁雪欺人太甚,我又怎会对她如此。”
见她这幅模样侯夫人只觉恶心至极,冷着脸道:“地契并不在我手里,你若是想要,便早些让沁雪洗清罪名。”
听得这话徐老夫人面色难看了些,却并不相信,开口威胁道:“侯夫人还是想想沁雪的处境,衙门大牢中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侯夫人咬紧牙关恨恨瞪着她,却又不得不考虑到她话中所说,转头看向桃红,“桃红,你去将地契拿出来。”
桃红红着眼摇了摇头,“夫人,我也不知道姑娘将地契放在了哪里,这些重要之物只有姑娘自己知道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