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和手表、钢笔一起给你,但想了想还是这个时候更好一些。”
秦屿的声音带着认真。
夏耘眼眶突然有些发热,望进他眼中的下一刻,缠绕着长链,带着粗糙枪茧的指尖自她的掌心划过,挤开指缝一点点握住。
她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索旁的,很快就沉沦在了从未有过的情潮中。
……
第二天,农副业基地的办公楼下,吉普卷起一地的尘土,拍了魏勇满头满脸。
他正想破口大骂,一回头看到熟悉的车子,顿时噤了声。
车里的夏耘没忍住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秦屿没什么表情,“凑巧。”
昨晚走的时候就是一大捧土,谁知道今天来还能遇上,足可见是老天都觉得昨夜的教训不到位。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夏耘的脖颈上,沉默片刻伸手将露出一角的链子勾出。
红宝石顿时从衣襟里头垂落,夏耘向下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些无奈,“真的不行。”
红宝石衬得她的肤色异常白皙,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外露,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今早她明明说了很多次,偏偏秦屿异常执着。
夏耘难得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幼稚的固执,不禁叹了口气,“周姨和我在合作小组其实不常见,季淮就更别说了。”
“而且你这还不够嚣张嘛?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没看到的今天一传十十传百肯定也都能听说,还用得着一条项链宣示主权?”
“还是说,你就希望让人盯着我看?”
夏耘歪着脑袋瞪着他,一副他要敢说是,她就立马哭给他看的模样。
秦屿抿了抿唇,眉眼间的固执消散了一些,过了两秒又自己把项链塞了进去。
短暂曝露的凉意刺得夏耘一缩,就听见他道:“既然某人不希望它见人,那就只好委屈它了,我可不敢和她对着干。”
前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后一句像是在对项链说话。
夏耘莫名从这个它里听出来了点隐喻,“秦团,你的同事们,首长们,下头的士官们知道你这么幼稚么?”
说完,她哭笑不得地凑上去亲了他一口,“既然你这么想表现,那就给你这个机会,今天晚上别忘了来接我。”
夏耘下车的时候,有意无意停留在周围的人顿时投来视线。
有原本就在后勤工作的,看一眼就认出了秦屿,也有不明所以的,到处询问这究竟是谁。
夏耘从来不在意这些眼光,既然秦屿可以在安城的时候帮她争取名额,可以在首都为她拦住方家的那些麻烦,那她也没什么可以顾虑的。
她在合作小组的工作做的一丝不苟,兰城的那群代表几次想要挑错,也都被她一一挡回。
连续了几天的接送,让大多因为新鲜而关注的组员都习以为常,失去兴趣。
只有少数两个从前就看她不顺眼的,和个不知疲倦的跳蚤一般,始终瞅着机会想要叫她好看。
周友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孩子,也太耿直了。”
“这样不知收敛地出头,总有一日是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