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倒是他小心眼了。
夏耘朝周友兰眨了眨眼,“怎么?周姨还要和我客气呀?”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收气氛都僵在这了,周友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有心了。”
“从前我就说过,在这个首都,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小淮就是你的亲哥哥,以后要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你叫我一声周姨,就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说到这……”
周友兰话音微顿,“你可还记得之前问过我,你父亲是否还有兄弟的事?”
夏耘一愣,当然记得。
那个时候她被凌孝则绑架,脱身后住了院,因为心里怀疑所以就找周姨确认了一下。
她亲生父亲凌岱川,凌孝则的父亲凌岱山,还有个姐姐凌岱云,是三兄妹。
周友兰示意她往后看,夏耘这才注意到季家客厅里还靠墙站着一人,正满脸看好戏地觑着这方。
夏耘视线和他对上,嘴角的笑登时就维持不住了。
凌孝则吊儿郎当地抬手挥了挥,“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熟人。”
“往日里见着我都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没想到今天一见识,原来堂妹还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夏耘的脸色霎时沉了下去,“你怎么会在这?”
周友兰愣了愣,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们之前见过?”
她只知道夏耘在安城可能接触到了和凌家有关的旧事,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诸多纠葛。
凌孝则联系上她还是前几个月前的事。
没过多久,小夏也回了首都,她一直想着找机会让两人见一面。
既然都是凌家人,总要互相帮衬,总好过各自在首都孤立无援,没有支撑得好。
凌孝则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就要看堂妹怎么说了。”
夏耘忍了又忍才重新扯出笑来,迎上周友兰探究的目光道:“之前因为一些事见过几面。”
一时情绪上头,等冷静下来她也想明白了这是周姨叫来的。
既然这样,不管她和凌孝则有什么仇什么怨,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拆台。
季林察觉了几人气氛之间的不对劲,立即招呼大家坐下,“菜都要凉了,有什么事一边吃一边聊。”
夏耘自然是和秦屿坐在一起,凌孝则占了对面的位置,另一侧则坐的是季淮。
夏耘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凌孝则给断了个干净。
偏偏在旁人家中,他还没有消停的意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妹夫,不过对秦家倒是久仰大名。”
“听说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常和秦家有来往,可惜最后物是人非,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年以后,堂妹居然能和秦家成了一家人。”
凌孝则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讽。
夏耘本身是绑架事件的亲历者,知道凌孝则对秦母存在怨气,对秦家的怨气更是难以纾解。
她皱眉犹豫了两秒,正想说话,放在桌下的手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