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永昌侯看看两人,心里有些担心,却也因为理亏而不敢多拦着。
出府的路上,沈云昭见戚停云明显的脚步虚浮,忍不住关心的问起他的情况。
“你可还好?也不知她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东西!”
“害你担心了,只是今日实在无力,不然我定亲自告诉你那些东西的妙趣。”
戚停云摇摇头,说话时还有些中气,但走路时那藏不住的虚弱态势,看得沈云昭更心疼了,扶着人的手下意识加了几分力。
“先别管那些东西了,身子要紧。”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将人搀上马车。
一进了马车,戚停云终于卸下了所有力道,无力地跌坐在座位上,身体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沈云昭皱着眉,担忧道:“你还好吧?”
“无事。”戚停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下呼吸后才睁开眼,目光温柔地看向沈云昭。
“她这药,竟然比之前梁康给我下的还要霸道,哪怕大夫给解了毒,眼下我身上也乏力得很。”
沈云昭挨着戚停云坐下,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这顾清瑶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若非她是姑父的亲女儿,我必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戚停云察觉到沈云的怒意,浅浅一笑,竟然觉得身子更轻了些。
这样的时光难得,戚停云稍稍调整了下姿势,好让二人都更省力些。
“侯爷一向持身很正,必不会允许女儿如此出格。放心吧,侯爷会出手的。”
戚停云不想沈云昭为这事再烦心,捏了捏她白玉似的手指,顺势岔开了话题。
“我将那些小玩意带给你,是想着你若是能做些类似的在民间卖也多少能赚些好处。”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兰桂坊前。
沈云昭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看着戚停云被江岳扶进屋,这才让车夫掉头回府。
永昌侯府的祠堂在先头的大火后修复进度一直不快,直到分家后,没了这么多人指手画脚才飞速落成。
可这里毕竟是祠堂,摆着全族的灵位,不管外面多富丽堂皇,一到晚上就依旧阴森森的,稍有一点动静就显得格外渗人。
顾清瑶不管嘴巴多硬,到底是一个小姑娘,不过跪了一夜,她就哭着喊着知错了。
可下药这事太出格,再加上她后面那番惊人的言论,永昌侯又下令将她禁了足,还请来个嬷嬷,让她重新好好学学规矩。
“清瑶姑娘的好日子怕是到了头,只是不知往后夫人会给她许个什么样的人家。”
莺时扶着沈云昭在院子里坐下,瞧着顾清瑶院子的方向,有些幸灾乐祸。
“要是过得不好也不能怪旁人,谁让她起坏心思,竟然抢姑娘的心上人。”
虽说她也不喜欢戚停云,但这毕竟是自家姑娘心仪的人,只要姑娘未发话,谁打戚停云的主意她都能啐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