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棠也没有生气,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想来今日你也见过我的手段,若是觉得在我面前可以蒙混过关,那你便继续嘴硬,我倒要看看这最后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命硬。”
老婆子听闻此话,不由的抖了一下身子:“老奴不敢蒙混姑娘,只是老奴真不知道姑娘您此言是什么意思。”
“行吧。”阮清棠也没打算勉强她说出来,只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丫头:“梅儿,这人是你带回来的,我问不出来,那不如就交给你了。”
“姑娘放心,奴婢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梅儿说着,还不忘当着那老婆子的面,开始摩拳擦掌起来:“不过就算她不说,奴婢也知道,指使她的人,一定是隔壁相府的那位玉容姑姑!”
“你怎么知道的?”那老婆子一听到玉容两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话音刚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人给炸了:“你…”
“姑娘您看,她这不就说了吗?”梅儿一脸讨好的想要请赏。
阮清棠也不吝啬,直接将头上的一根银簪子拔了下来,插她头上:“就你鬼点子多。”
“多谢姑娘赏赐。”梅儿见到簪子到手,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阮清棠又看向了那名老婆子:“你说是那玉容指使你的,那你再说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都给你说了什么,又让你去做了什么,你只需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保证好处少不了你的。”
见她前后给了对方两种脸面。
姜弛烨倒是越发觉得她有趣了,伸手僚了一下她的耳垂:“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这小妖精既会如此迷人。”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王爷难道要一一试试吗?”阮清棠说着就将他的手拍了下去:“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
“都听王妃的。”姜弛烨很快就乖巧的坐回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跪在地上的老婆子见到这一幕时。
整个人都是懵的。
那玉容明明说这姑娘是个普通的外室,也没说她是烨王殿下的王妃啊。
自己眼下已经惹了她,怕是怎么也赖不掉了。
要是再说假话,说不定的被乱棍打死。
老婆子想到这,立马吓的后背一冷:“老奴知道的也不多,这也就是半个月前的事,那天我在府中做错了事,受了管事的罚玉容见我可怜,就给了我五两银子回家急用,我对此也是感激流涕,谁知后来没两天,她就找到我,让我替她回家探亲,顺便散播一些流言蜚语,那时候老奴也不认识阮姑娘您,所以这才受了蛊惑,事后她又给了我十两,让我按照她说的做,我闺女自幼体弱,这两年身子越发不如从前,家中杳银子的地方实在太多,我就,我就一时鬼迷心窍,这才…”
话已至此。
就算老婆子近日没有把剩下的话给说完,那阮清棠也可以猜到个八九分了。
至于这话是真是假,根本不需要去思考。
因为这一定是真的。
那张芳本就没有文化,也就只会干点这种邪门歪道的事。
“老奴还请阮姑娘开恩,放老奴一命,老奴日后就是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老婆子见阮清棠没有松口,紧张的跪在地上,直磕头。
阮清棠抬眼扫向她那张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脸,叹了口气:“谁让我心好呢,这一次就放过你,至于以后,可不能再让我抓到了。”
“老奴谢过阮姑娘不杀之恩,多谢阮姑娘大人大量!”老婆子听到这话,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还留着一条命,她就已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