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府门前,刚吃完阮清棠给的丹药,许进峰就已经缓和过来了气息,可这京都偌大,周氏看着自己口袋里仅剩的几两碎银。
这才咬着牙将许进峰给一路搀扶到了一间小客栈里住下。
好生照顾着。
“儿啊,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让你受苦了。”周氏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张粗布,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许进峰,眼中多了一丝内疚。
要是她没有听信那人的话,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唉”周氏叹了口气:“那个人只告诉娘,那死丫头嫁给了一个老头子,当了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娘哪知道那人没有说实话,那死丫头离了你以后,既然会当上王妃,倒是风水轮流转…”
说着说着,周氏眼圈一红,又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
一是想到了自己上当受骗,害得许进峰遭罪又昏迷不醒。
二是想到了自己其他两个儿子,知道了事情真相,怕是这以后都不会再喊她一声娘了。
另一边。
梅儿带着的几个家丁,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追上了那个被周氏指认的老婆子。
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姑娘,奴婢把人带回来了。”梅儿回到阮府的时候,阮清棠正好醒来,看着倒还有些眼神迷离。
许是怕她累着,这大半个时辰间,姜弛烨就没离开过她半步。
如今好不容易睡醒了,还一直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阮清棠也懒得出去,躺在院子里的美人椅上,瞧着二郎腿,吃着送到嘴边的果肉:“直接带进来吧。”
“是。”梅儿见状急忙转头出去。
忍不住在心里给阮清棠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姑娘,牛啊,能把烨王殿下这种人物都给拿捏的死死的。
若是阮清棠眼下得知她的想法,说不定都能把她给打包好,丢出去。
前后不过几息。
梅儿就将一位浑身是泥的烧火婆子给带了进来,一脚踹在她的膝盖窝里,使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还不给我家姑娘磕头!”
老婆子悻悻的缩了一下脖子:“老奴见过阮姑娘。”
“你怎知我姓阮?”见她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看过自己一眼,阮清棠倒是觉得有趣。
看来她一定是一位知晓自己的人了。
也说不定是旁人派来监视自己的。
“姑娘真会开玩笑,您府上那么大个字,老奴就是想不知道都难。”老婆子解释道。
阮清棠却不信这种搪塞人的话:“说来也是,那我们聊点别的,是谁指使你去告诉那周氏,来寻我的?”
“老奴听不懂姑娘您在说什么。”
见她不理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