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自然。朕已命李慎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他稍有异动,朕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赵元沉默片刻,终是低头:“属下遵命。”
皇帝望向窗外,风雪依旧,京城已归于平静,但他心中却清楚,这场权力的巅峰之战,不过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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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山走出皇宫,夜色深沉,风雪扑面而来,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他知道,自己已踏入了真正的棋局。
回到府中,他屏退左右,独坐书房,良久不语。
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陛下如此信任您,为何您还这般忧虑?”
王远山轻叹一声:“他不是信任我,而是在利用我。他要我整顿禁军,是要借我之手削弱赵元的势力。他要我稳定京城,是要我替他收拾残局。他不会真正信任我,我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亲信脸色一变:“那您为何还要答应?”
王远山冷笑:“因为我没有选择。三皇子已死,陛下已胜,我若不归顺,便是死路一条。如今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待时机。”
亲信咬牙道:“可陛下不会让您长久掌权的。”
王远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就要看谁能活得更久了。”
亲信心头一震,低声道:“大人是说……”
王远山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京城,低声喃喃:“这场权力的巅峰之战,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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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皇宫深处,灯火微明。
御书房内,皇帝仍在批阅奏章,神色疲惫,却眼神坚定。
李慎轻步走入,低声禀报:“陛下,王远山已回府,一切正常。”
皇帝点头:“继续盯着他。”
李慎应声退下。
皇帝望着案前的奏章,良久未动。
他知道,自己已胜了一局,但真正的对手,才刚刚浮出水面。
权力的巅峰之战,从未真正结束。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进行。
在这风雪之中,在这京城之内,在这皇宫深处,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而他,已准备好迎接下一场战斗。
风雪渐歇,京城的清晨显得格外肃杀。昨夜一战,三皇子伏诛,叛军溃散,皇宫东门的血迹尚未洗净,寒风中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神色沉稳,目光却透着一丝疲惫。赵元立于一旁,神情肃穆,手中仍握着昨夜未归鞘的长剑。洛桑站在角落,黑衣未换,眉宇间透着几分冷峻。
“昨夜一战,死伤惨重。”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传旨,抚恤阵亡将士,厚葬三皇子。”
赵元微微一怔,低声道:“陛下,三皇子虽为血脉至亲,但终究是叛逆之身,入皇陵已是恩典,再行厚葬,恐惹非议。”
皇帝淡淡一笑:“朕不想让后人说朕薄情。三皇子虽叛,但朕终究是他的兄长。”
赵元低头应道:“属下遵命。”
皇帝望向窗外,风雪初晴,京城的街道上已恢复了些许生气,但昨夜的杀戮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他缓缓道:“王远山昨日归顺,朕已命他暂代兵部尚书之职。”
洛桑微微皱眉:“陛下,王远山此人反复无常,若再有异心,恐为后患。”
皇帝轻轻一笑:“朕知道。但如今朝中无人可用,王远山虽有野心,却也最懂自保。只要朕掌控得住,他便会是朕手中的一把刀。”
赵元沉声道:“陛下,臣愿亲自监管兵部,以防王远山借机培植私兵。”
皇帝点头:“你去便可。王远山既然投靠了朕,那朕便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忠诚。”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入内,跪地禀报:“陛下,王远山已在宫外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