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什么态度?”葛天明旁敲侧击的问道,他指得自然是戈三背后的人。
“他还没有理我,正在院子里忙碌呢,等忙完了自然会喊我,天明啊,我这次真的感觉到了压迫感,陆浩这些人太难缠了,以前金州省哪有这么多破事,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现在倒好,很多事情都被他们一件件扒了出来,他们也不嫌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非得给自己找事,给我们找不痛快,这些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戈三在电话里恶狠狠的吐槽道。。。。。。
王远山缓步踏入皇宫,脚步在青石板上回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刀锋上。他深知,今日这一趟,便是赌上了一切。胜,则功成名就,权柄在握;败,则身首异处,家族覆灭。
他抬头望向御书房方向,风雪中,那座象征至高权力的宫殿依旧巍峨肃穆,仿佛从未动摇过。
御书房内,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平静,目光却如刀般凌厉。赵元立于一旁,手按剑柄,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故。洛桑亦在场,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门外。
“王远山到!”太监高声通传。
王远山步入殿中,单膝跪地,拱手高呼:“臣王远山,拜见陛下!”
皇帝淡淡道:“平身。”
王远山缓缓起身,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皇帝。
“你来得倒快。”皇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
王远山躬身道:“臣奉旨勤王,不敢耽搁。”
皇帝微微一笑:“你倒是忠心。”
王远山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恭敬:“臣只知陛下才是天命所归。”
皇帝轻轻点头,目光却如炬,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朕听闻,你曾与三皇子暗中往来?”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赵元眼神一冷,手指已搭在剑柄之上;洛桑亦悄然后退半步,隐入阴影之中,随时准备出手。
王远山却依旧神色自若,缓缓跪下,沉声道:“臣确实曾与三皇子有过接触,但那是为了探明其动向,以便助陛下平叛。”
皇帝轻笑:“哦?你倒是忠心可嘉。”
王远山低头道:“陛下明察秋毫,臣所言句句属实。三皇子虽曾许诺臣高官厚禄,但臣心中唯有陛下。”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你既知三皇子叛乱,为何不早报于朕?”
王远山顿了顿,才缓缓道:“臣曾数次密奏陛下,但皆被驳回。三皇子势大,臣若贸然揭发,恐怕打草惊蛇,反倒误了陛下大事。”
皇帝目光微动,没有说话。
赵元冷声道:“你这是狡辩!若非你临阵倒戈,三皇子也不会败得如此之快。”
王远山抬起头,直视赵元:“将军,若非我率兵截断三皇子退路,他恐怕早已逃出京城。那时,陛下再想擒他,恐怕便要付出更大代价。”
赵元一时语塞。
皇帝终于开口:“王远山,你确实有功,但也有过。朕若赦你,你可愿继续为朕效命?”
王远山毫不犹豫地跪下:“臣愿肝脑涂地,誓死效忠陛下!”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京城,低声道:“你是个聪明人。朕也知道,你不是忠于朕,而是忠于权力。但只要你能为朕所用,朕便容你。”
王远山低头道:“臣明白。”
皇帝转身,目光如炬:“从今日起,你暂代兵部尚书之职,协助赵元整顿禁军,稳定京城。”
王远山心头一震,连忙拜道:“臣谢陛下恩典!”
皇帝淡淡道:“你先别急着谢恩。朕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你一个考验。若你再有异心,朕不会手下留情。”
王远山重重叩首:“臣不敢。”
皇帝挥了挥手:“退下吧。”
王远山起身,缓缓退出御书房,步伐依旧稳健,但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待他离开后,赵元皱眉道:“陛下,此人反复无常,留之恐为后患。”
皇帝淡淡一笑:“朕知道。但如今朝中无人可用,王远山虽有野心,却也最懂自保。只要朕掌控得住,他便会是朕手中的一把刀。”
洛桑轻声道:“陛下,王远山既然投靠了您,那是否该派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