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心甘情愿。
她相信那个女人没那么纯粹。
怎么可能纯粹?前世戚映珠能坐到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纯粹!
眼下她正在慢慢掌握证据。
呵,她要看慕兰时同戚映珠轰轰烈烈地碎裂开来。
到了那个时候,慕兰时才会知道,谁才是最喜欢她的人,谁才是最值得她喜欢的人。
她发誓要让慕兰时知道。
***
昨夜似乎太过酣畅淋漓,慕兰时难得地起晚了。
待她起床,却看见戚映珠坐在铜镜前持笔画着什么。
……莫非是在画眉?慕兰时思考着接近。
她毕竟方醒来,大脑尚有些昏沉,以至于发出了细细簌簌的响动让戚映珠觉察。
慕兰时本觉窘迫,可待戚映珠转过头来,她的窘迫顿时便化作了疑惑。
那张花容月靥上面居然还留下了墨色痕迹,七歪八扭,说不清的丑陋。
甚至丑得比昨日还要逼真,看她右边脸颊上的那一块疤痕,也不知戚映珠今日又用了什么,却显得那更像一块去除不了的胎记!
如果昨夜那个算是“花脸丑猫”,今日这个可谓是又丑上了一层楼。
慕兰时皱起眉,偏生戚映珠还要顶着这张画花的脸冲着她笑。
倒把人笑得脾气都没有了。
慕兰时故意沉下脸,问她说:“我昨日不是才给你洗了?怎么又画上了?”
呵,她自觉自己做了乾元君理应做的一切,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做得极其熨帖。
清洗的时候,也没有放过戚映珠的任何一处,不曾遗漏、不曾忘记关怀。
就连她为了讨好她所画的花脸,慕兰时还是仔细着给戚映珠慢慢地洗净了。
讨好她的心意她领了,甜蜜话说一说便入耳了,至于这花脸,却是没必要。
“画上不行么?”戚映珠瘪着嘴鼓起腮帮子,呼呼道,“还是说,慕大人觉得我昨晚说得有错?”
慕兰时皱眉,嗔怪她道:“什么东西?”
嗐,这个女的怎么这样?故意讨好她的时候,便装作纯情无辜。
当真是难以揣测的大小姐。戚映珠暗笑,但明面上仍旧露出一样的无辜纯稚表情,可怜巴巴地问道:“慕大人不需要?”
慕兰时严防死守:“不需要什么?”
“不需要这只丑猫啊……”戚映珠颇为沮丧地拖长了音调,呼出一口并不怎么释然的气,耷拉着眼睛,“看来慕大人还是心有别属。又或是说……”
其它的话都可以说,但是慕兰时偏偏无法忍受戚映珠提到“心有别属”。
总觉得是有所点破一样。
“没有。”她果断拒绝。
戚映珠眨眨眼睛:“那慕大人这是认了?”
盯着戚映珠脸上那一块不知怎样涂上去的胎记一样的疤痕,慕兰时只能让步:“认了。”
花脸丑猫便丑猫吧。
没关系,她会低头。
***
两人拾掇既定,便决定下楼。
戚映珠比慕兰时起得早,是以她先下楼去,慕兰时随后跟到。
此间已是上午天光晴好之时,掌柜的依然站在柜台后面,只不过叽叽喳喳的小孩只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