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曼斯菲尔德军装笔挺,目光从容,周身气场闲适放松,正安静地望向场内,不时低头做记录,偶尔与附近的军雌低声交谈几句,状态良好,根本不像过去揣崽地模样。
法斯特来回看了看,“确认这张检查单你雌父的吗?”
兰易斯点了点头,“医生跟我确认雌父的长相后,才同意告诉我检查结果。”
法斯特顿时打消了怀疑,目光中仍是不解,摸了摸下巴,“那应该没问题……毕竟谁能认错曼斯菲尔德呢。”
兰易斯:心虚。jpg
等等,他有点不自信了
“其实……”
“嘘。”法斯特发现曼斯菲尔德似乎结束了工作往这边走,连忙把光脑往兰易斯手上一扣,把他往外推了推,“菲尔德往这边来了,你随便随便编个理由,别说我也来了。”
随着一声哨声响起,广场上的军雌四散开来,三三俩俩聚在一起。
“兰易斯。”
很快,曼斯菲尔德便迈着匀速地步伐走了过来,迈出的每一步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不知是不是阳光下造成错觉,曼斯菲尔德似乎在不远处悄悄放慢了脚步,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雌父。”兰易斯揪着袖角站在原地,讷讷地应了一声,扬起的下巴默默地收了回去,看着就像偷穿大人衣服被发现的小孩。
“没事吧?”
路上卷入什么麻烦了吗。
琉璃色眼中藏了些许焦急,曼斯菲尔德皱眉看了看兰易斯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一圈自家幼崽,确保他没断胳膊短腿身心健康。
他左右看了看,强迫症发作下意识帮兰易斯挽了挽衣袖,叠成明显的棱角来,不太放心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兰易斯似乎从小和阳光犯冲,光天化日之下极其倒霉,吸引各路犯罪分子,卷入麻烦的漩涡,小小年纪,已是警局常客。
似乎医院、警局、军部这种杀性重的地方是少数镇得住他的倒霉运气地方。
当年的警察先生表示,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兰易斯,就有种想把他拷进所里的冲动。
从小被眼神诡异、笑容古怪的壮年雌虫包围,导致兰易斯对长得壮一点雌虫都敬谢不敏。
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青面獠牙,一拳一只兰易斯,哪怕明知道警局军部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也有种朝不保夕的错觉。
他宁愿在家宅着,也不愿意出来在警局放放风,军部散散心。
曼斯菲尔德看到穿得乱七八糟兰易斯,脑内等式一做,就是幼崽大街上受欺负了。
直面雌父的目光,兰易斯无意识地翘了翘嘴角,摇头摇了一半又僵硬地转了回来,下颌线崩地死紧,矜持道:“应该是。”
曼斯菲尔德自动转换为是一只虫来告状哒。
不带感情地嗯了嗯了一声示意兰易斯继续说,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冷意。
大概意思就是,不怕爹在呢,说个名现在就把他扬了。
兰易斯:……
不会说谎的兰易斯目光闪烁,脚趾抠地,心虚气短,沉默片刻后在曼斯菲尔德逐渐犀利的目光下,一咬牙一跺脚,把法斯特告了。
“雄父欺负我。说克莱德不好,穷、弱。”
雌父——
兰易斯用一双死鱼眼无声地呼唤。
你管管他。
“……”
曼斯菲尔德动作一顿,沉默一秒后,缓缓帮兰易斯将衣服捋正。
“事实如此。”
“想要获得尊严与认同,就要有相匹配的实力。”
“过度在意他人的评价,毫无意义。”
雌虫语气冷漠,与他手上温柔的动作毫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