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一句话,白脸吞吞吐吐、胆战心惊说了好半天,说完之后汗都下来了,缇娜的脸色也是铁青,她用费解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问我:大哥,你就那么急于求死啊?
倒是亨达首领,一点儿也没惊讶,反而露出一丝笑意,他点点头,嘟囔了一句土着语。
“他说什么?”我问白脸。
白脸道:“他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直接吗?”
话已至此,主动权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亨达首领起身,向门口走去,临走前又扔下一句话。
“他又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们好吃好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只要你不跟我提牛头的事,我就假装不知道,还能热情地和你吃饭喝酒,拿你当朋友!
这就是亨达首领的高明之处!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繁星交织,锣鼓喧天,在荒凉的草原上,我见到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场景,这么美好波澜壮阔的景象,如果有人再给我一颗古老的牛头就好了!
草原上升起巨大的篝火,马赛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亨达还特意让人杀了一头牛,被风一吹,隐隐约约的香气轻风拂面。
,!
我们四人组被当成了贵宾,眼前的桌子上摆着马赛人的特产,是什么不知道,反正黑乎乎一团,咱不敢问也不敢说,是不是牛粪做的我都不敢确定!
饥肠辘辘,还好有一头牛正在火架上烤着!
桌子上还有一个碗,里面是血一样的液体,我十分怀疑,是不是马赛人见过葡萄酒,然后东施效颦,整出了这样一份玉液琼浆。
亨达倒是一碗接一碗地喝个不停,但我身边的白脸和缇娜连碰都没打算碰,参考他俩对马赛人的了解,他俩都不想碰的东西,我肯定更得离着远远的。
我问白脸:“白脸,这碗里像血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一边去儿,别再坑我了,我脸上现在还有唾沫星子呢,这要是好东西你和缇娜早就抢着喝了!”
“你猜对了,就是血!”
“血?”我浑身一抖,“谁的血?”
“它的!”白脸指了指火架上烤了有三分熟的牛,“这里干旱缺水,所以马赛人就喝血解渴!”
大爷的,果然是疯狂原始人,这要是喝血都来不及了,能不能自酌自饮,连尿都不放过?
不好说啊!
火架上的牛刚刚起味儿,两个年轻力壮的马赛人就将牛从火架上抬了下来,而后两人用刀对着烤牛一顿操作猛如虎,血滴子踢里扑棱往脸上蹦。
“白脸,这是干啥?庖丁解牛?”
白脸极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做好心理准备,我们要吃牛肉了。”
“吃什么牛肉,你没看还没熟嘛!”
白脸肯定地点点头:“马赛族人的传统,牛肉只吃三分熟!”
三分熟?
我被吓得一哆嗦,开什么玩笑,三分熟……和生吃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