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不起,是我咎由自取。”
侯兆霖感慨万千,就算他和唐矜依先前在赵锐钢的插足下,互相都有些怄气。
但回到事情的起点,唐矜依不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吗?
她肯定是爱着自己的。
再包括现在的闹别扭,她明显也是因为害怕自己嫌弃她,才会哭得那么伤心。
想到这里,侯兆霖反而变得笃定,对她又亲又抱,甜言蜜语地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啼哭。
唐矜依擦干眼泪,情绪稳定了不少,但小嘴依旧嘟着,一脸不高兴。
“哼……他还说,他老婆死了,要我改嫁给他!”
“啊?”
侯兆霖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逗得唐矜依忍不住展露笑意。
“哼~本来还想做你的小老婆呢,这下好了,人家赵部长说要八抬大轿娶我过门!你以后不准叫我矜依,要叫我部长夫人!”
“不行!不……不要……”侯兆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若是平时,他肯定一眼就能看穿唐矜依是在开玩笑,但现在,这件事触及了侯兆霖的底线,使他乱了方寸。
唐矜依眉头一皱,侯兆霖的反应太笨拙,让她很无语。
她索性想继续刺激侯兆霖,于是去取来首饰盒子,打开后摆在侯兆霖面前,刻意抬高语调说,“这是赵部长~送我的见面礼,一套宝石首饰,据说价值千万。”
“什么?”
侯兆霖再次震惊,拿起首饰细细端详,宝石亮丽的光泽和精细的做工证明此言非虚。
他小心地放回首饰,陷入沉思。
覃达天送赵锐钢的青花瓷价值不菲,而赵锐钢的“回礼”也展示了他十足的诚意,这自然是好事。
可“回礼”的对象却是唐矜依……
“喂!”唐矜依见侯兆霖呆头呆脑,毫无往日的成熟与睿智,便一屁股坐他旁边,用力摇动他的肩膀,说,“你真受刺激了?真以为我要嫁给他?”
“啊……”侯兆霖如梦初醒,把唐矜依搂在怀里,“唉,我心里太乱了……这首饰,你是收下了?”
“怎么好意思收啊!但是没办法,我不收他就生气,我哪儿敢惹他生气,就只好说,暂时借来戴戴……下次还给他。”
侯兆霖颇感欣慰,虽然唐矜依平日里也爱买一些奢侈品,但面对这种诱惑,她没有轻易被物欲腐蚀,自己没有看错人。
但一个细节又令侯兆霖如鲠在喉——
“下次?”
“……”唐矜依无言以对,一想到自己昨天骚浪至极的表现,她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侯兆霖见她脸色难看,连忙搂紧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他很快又要出国了,忘了这事儿吧,我们好好生活……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会去找我爸好好商量,怎么和我老婆女儿坦白你的事……”
唐矜依心里一暖,认真地说,“嗯,你不用太着急,我也要和我老公好好谈谈。你说,该怎么补偿他才好……”
……
三天过去了,唐矜依和侯兆霖像寻常夫妻一般过着平凡的日子,赵锐钢每天都会给唐矜依发很多消息,嘘寒问暖、表露相思之苦,唐矜依勉强应付着,没有对侯兆霖透露半个字。
这一天,赵锐钢突然发来消息,说想先回江洲见唐矜依一面,再从江洲坐飞机去美国。
唐矜依吓了一跳,思忖片刻后,决定拖一拖。
于是回复称自己月经将至,身体虚弱,不便相见。
可赵锐钢却直言,不做爱也无妨,他只想见见她,一解相思之苦,又附上一大堆话,表达自己想她想得发疯。
唐矜依头皮发麻,压力陡增,反复删改了好几次才发出消息,表示自己不敢承受赵部长如此厚爱。而对见面之事只字不提。
“那这么说,唐小姐是铁了心不想见我?是要我让覃老先生把您请过来?”
看到“唐小姐”三个字,唐矜依脑海里浮现起赵锐钢板着脸的画面,她不寒而栗,连忙回复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赵锐钢回复,自己已经出发,明天就到江洲,还把酒店地址发了过来。
紧接着,覃达天打来电话,唐矜依战战兢兢地接听,果然说的也是这件事,唐矜依只好表示自己会准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