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呛起来的声音打破了古怪氛围,也把刘鸢的话憋回了嘴里,她看着一侧坐着的青衣人脸上有些歉意。
“真是抱歉……方才呛到了。”
那双翠色眸子,转而瞄了自己一眼,刘鸢正襟危坐起来,老婆干嘛这样……反正自己手上现在也有兵,大不了冲上去先砍个人头滚滚再说。
人总不可能不怕死,杀怕了杀痛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那个谁说过,当你觉得屋子黑想开窗,别人不愿意的时候,掀屋顶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刘鸢当然知道原话不是这样的,但她就是要掀屋顶!
之前在东阳憋了好一股子气呢,手底下没人才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有人了,干嘛还要受委屈?
但是老婆的目光实在是幽深,刘鸢思考了再三,把嘴里的话僵硬的换了一种说法。
“本王一直思索……想建设一个淮工坊,可是如今手底下缺人……”
刘鸢皱眉思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如……诸位家中各出一人……也算是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众人不屑。
刘鸢转头看向陈登,眼神中仿佛再说。
看吧老婆,我好言相劝完全没用的,所以还是要拿刀架在脖子上才行。
陈登沉默了,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他低头抿了口酒,似乎已经放弃了把刘鸢掰回来的想法。
眼看着陈登沉默不语,刘鸢这才转头,神色变得有些凌厉,嘴角的笑却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本王好言相劝……实在是,难劝该死鬼呢。”
“来人!”
一瞬间,外面的脚步急促响亮,众多穿着盔甲的士兵手里拿着武器跑了进来,一个一个的气势汹汹,目露凶光的。
“这广陵郡,我本想与诸位一同治理,只是可惜……诸位不领情啊。”
天际泛白,觥筹交错一整夜的院落内,熬了一个大夜,本就精神不佳的众人瑟瑟发抖,外又重兵把守,内有广陵王虎视眈眈。
刘鸢自觉熬鹰手段还是很不错的,这不就已经把胆小的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嘛。
“诸位想好了吗?”
中年男人咬着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
“先前是我等多有冒犯,殿下的提议……在下觉得并无不妥。”
刘鸢眯着眼,放下手里的点心。
“还有呢?”
“…在下回去,就好生约束族中之人,赔礼……稍后奉上。”
“…不够。”
“……”
刘鸢叹了口气。
“你心不诚啊。”
咬牙的声音响起。
“…淮工坊一事,我没有意见。”
刘鸢点头,嘴角带着嚣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