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惊雾没动,白昭面露不耐,直接踹了他膝盖一脚,游惊雾面色瞬间白了,膝盖一痛,差一点就要跪在地上,但是咬着牙,勉强撑住。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昭就揪住了他的头发。
心脏像是失去供血能力,游惊雾手脚冰凉,眼前的画面模糊不清,仿佛被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能被迫仰起,露出一截苍白脆弱的弧线,身体微微痉挛,却依然坚持着没有下跪。
白昭掐着游惊雾的脸,将游惊雾拉住,两个人靠得很近,是一个拥抱的姿势,然而白昭的话却比刀剑还要冰冷,血淋淋地要往眼前的身上砸。
“游惊雾,多少年了,你总是这样。装着很有意思吗?”
“可是你连装都装不好,到底为什么要拙劣地费这份劲,简直是比东施效颦还要好笑的笑话。”
游惊雾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堵住,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伶仃手腕上的手环却忽然剧烈地震动一下,弹出了一截消息。
窄小的屏幕上,冷冰冰地跳出几个字,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地逼问他,也阻断了他辩解的退路:
[白昭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分钟内不回消息?]
[游惊雾,你忘记你的职责了吗?]
方才正是忽然起来的电流让他一时没有捉稳茶盏,才不小心失手。
仔细想来,游惊雾的生存环境一点也不好,他但凡只有露出一点爪牙,就要被捉回白家,但若是不露爪牙,又要被任意折损。
他一时间有些迷茫,一瞬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天花板朦胧而压抑,却仿佛一张织得密密麻麻的大网,密不透风地向他笼罩而来。窗外分明鸟语花香,阳光万里,游惊雾却觉得昏暗阴沉,仿佛他真的被关在一间铁笼之中。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白……”
他没来得及说完,又是一阵电流,游惊雾吃力地睁开眼皮,薄而透的眼皮在阳光下痉挛。
周围一切仿佛泡水一般模糊,耳畔嗡嗡作响,左手一片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上千根针扎了一下。
他试图挣开白昭,去回复消息,否则电流可能一直不能停下。
然而白昭却误以为他在反抗,脸色阴沉如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微弱。
直到游惊雾快晕过去时,莫凡清忽然打断道:
“够了。”
他眉头紧锁,看着眼前半昏迷被拽着的。
虚脱般地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头颅无力地侧歪,乌黑的头发软软地垂落至他苍白的后颈。
莫凡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心下一片阴影,手指摩挲了一下瓷杯,瓷杯冰冰凉凉,他垂着眼。
“既然要参加舞会,需要挑选衣服。”
莫凡清淡淡道:“不如阿昭借我一下你的小仆从。恰好我要去挑选新的礼服,身边还缺一个提包的。”
裴玉宣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在想什么事?想的那么专心,醒了也不告诉我,我醒了你也没察觉。”
游惊雾放开他的头发,说:“没什么,早上起来有点不清醒。”
“但是你的这个很清醒。”裴玉宣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手向下去。
然后他的五指就-握-住了小小雾。
小小雾一跳,游惊雾的太阳穴也跳了一下,轻斥道:“你做什么?!”
裴玉宣脸凑近,认真地看着小小雾,说:“正常的现象,小雾不要害羞,我帮你解决一下。”
还不等游惊雾拒绝,他就张开了嘴。
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