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肉在指缝里被捏成了血糊糊的团:“我爸说,当除魔使能光宗耀祖……”
他突然笑了一声,“现在才知道,光宗耀祖得先学会吃屎。”
卢宝柚把最后一口生肉咽下去,胃里像烧了团火。
他盯着安卿鱼腰间的银铃,
那串铃铛突然轻轻一颤——不是被风吹的,是安卿鱼的手指碰了它一下。
他后颈的汗毛竖起来,听见耳朵里嗡地一声,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敲铜盆。
,!
“都吃完。”
安卿鱼转身往门口走,银铃在暮色里叮当作响,
“明早五点,操场集合。”
“跑不动的,把今天的饭吐出来,自己舔干净。”
曹渊跟着她往外走,走到卢宝柚身边时顿了顿:“你小子,胃挺硬。”
他拍了拍卢宝柚的肩膀,力道大得像砸夯,
“林队当年吃赤焰貂时,也这么能撑。”
食堂里渐渐安静下来。
新兵们或趴或坐,有的揉着胃,有的盯着空饭盒发愣。
苏哲摸出兜里皱巴巴的烟,点着后猛吸一口,
被呛得直咳嗽:“宝柚,你觉不觉得……刚才那鱼饼,我好像尝出点别的味儿?”
“啥味儿?”高个新兵有气无力地问。
“像……像茉莉花。”
苏哲皱着眉,“可镜湖鱼妖不是在水里吗?哪来的茉莉花?”
卢宝柚没说话。
他摸着后颈的汗,刚才那声铜盆响还在耳朵里转悠。
他想起林七夜说的“磨成刀的滋味”,
突然觉得胃里的火往下窜,烧得脚底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管往上爬。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把搪瓷缸子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知道谁的饭盒“当啷”掉在地上,在安静的食堂里响得刺耳。
卢宝柚弯腰去捡,一抬头,看见窗台上安卿鱼的薄荷在风里摇晃,
叶子上沾着几点水珠——像是谁的眼泪,又像是……某种发亮的黏液。
:()斩神:我,精神异常的绝世逗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