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该饿了。走,吃饭去!”
“食堂今儿晚班换了老头,我瞅着推来的食盒直犯恶心。”
食堂里确实不对劲。
平时掌勺的王婶没在,换成个面色黢黑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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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站着俩教官,推着辆锈迹斑斑的餐车。
餐车上扣着铝制大盆,掀开盖子,酸腐味
“轰”地窜出来——一盆带血的生肉,红里透紫;
另一盆是灰扑扑的鱼饼,表面浮着层黏糊糊的沫子。
“开饭了啊。”
老头操着口方言,“一人两块鱼饼,半斤生肉。”
新兵们全围过来,苏哲踮脚看:“大爷,这能吃吗?生肉?”
“咋不能?”
老头翻了个白眼,“镇魔司的规矩,新兵前三天吃生肉,说是练牙口。”
“当年林队他们那会儿,吃的还是带毛的兔子呢!”
“可这鱼饼咋一股馊味?”高个新兵捏着鼻子。
老头抄起铁勺敲了敲盆沿:“那叫不妙鱼饼!”
“用妖兽内脏做的,吃下去能激发灵觉——嫌味儿大?嫌大你别当除魔使啊!”
卢宝柚捏着块鱼饼,指甲盖大的灰渣粘在表面。
他抬头,看见安卿鱼正从食堂门口进来,黑皮靴踩得地砖响。
曹渊跟在她后头,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铁疙瘩,
盯着这帮叽叽喳喳的新兵,手已经按在桌沿上。
“吃。”
安卿鱼的声音像冰碴子,
“不想吃?行啊,现在收拾铺盖滚蛋。”
苏哲偷偷捅了捅卢宝柚:“你说…这玩意儿真能吃?”
卢宝柚望着手里的鱼饼,突然想起林七夜后颈的疤。
他咬咬牙,把鱼饼塞进嘴里——酸、腥、还有股子铁锈味,直往天灵盖窜。
旁边传来“噗”的一声,高个新兵吐了。
曹渊的巴掌“哐”地拍在桌上,震得搪瓷缸子跳起来:“吐?吐也得给我咽下去!”
卢宝柚嚼着鱼饼,盯着安卿鱼腰间的银铃——那串铃铛他在训练场上见过,
林七夜说过,是夜幕队的镇队法器。
他突然觉得,这股子酸臭味儿,倒像是道门槛。
跨过去,就能摸到点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