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份量同军营那些训练比简直微不足道,很快割的就不够他抱的。
他又把心思放到腰镰上,跟在江予墨身侧学着,初始摸不着技巧忽高忽低的,后面慢慢的越割越好,一只大手握的份量比得上旁人的两份。
江予墨打量起解疏影,汗水顺着刀削似的面颊滴落下来,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干活干脆利索又爽快,亲切和善,同寻常百姓亦能打成一片,由衷的说了句:“不错。”
附近的村民也纷纷称赞道:“确实挺好,清霖有这样的夫君真是好福气。”
“清霖才是我的福气。”解疏影抹了把额头的汗,喊道:“清霖是最好的。”
声音穿过这片田到了那片田,传回一声粗重嗓音:“知道了,清霖是最好的。”
又是一阵大笑。
江予墨心道:真是个傻的。
落霞染红天际,田埂上坐着的顾清霖晃着长腿,手里拿着片叶子对着太阳欣赏着。
余晖下,怡然自得的十分惹眼。
甘之如饴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的成果被牛车拉回村头。
村民成群结队的往回走,解疏影蹲下身背起顾清霖,今晚要在村长家前面的空地吃饭。
“小郎君累了一天还有力气背人吶。”
“当心宠坏了,可有的你受了。”
“真是羡煞旁人。”
解疏影颠颠背上的某人,笑问:“愉悦吗?”
“愉悦。”顾清霖把垂在解疏影胸前的两只手搭到肩上,附耳轻语:“阿影无所不能。”
这句褒奖让解疏影置身云端,忘乎所以。不待他飘飘欲仙,脖颈处小鸡啄米似的动静又让他如临深渊。
他把顾清霖放到地上,扶着双臂哄道:“清霖别睡,还没用饭呢,听他们说等会有烤兔烤鸡,我烤鱼给你吃。”
路过的阿婆打趣道:“做了活的生龙活虎,闲了半日的倒像是累了许久。”
无意的调侃变作一根带着倒钩的刺扎进了解疏影的身体,他强颜欢笑着:“看,人家都笑话你了。”
一只草编四不像晃在顾清霖眼前,江予墨说:“刚学的,你瞧瞧像什么?”
顾清霖揉揉眼,拿到手上端详着,解疏影把他竖抱着继续往前走。
像螳螂没镰,像蛐蛐没腿,像虫子又有几根须须,顾清霖趴在解疏影的肩头向后看着江予墨,问道:“是什么?”
“这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顾清霖侧过身,白胖圆滚的小女娃发髻散乱,在青壮男子的怀里给他看手里的小巧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