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再恨我,也绝对不敢做这种事,堂堂国舅夫人在青。楼挂牌,糟践的不仅是曹家的名声,也是太后的。你觉得他们找到我,我是活不了,害了曹家太后名声扫地的人,他们又能放过?”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与姜氏的事儿?”梁书竹不甘地问道。
“这个嘛!你猜猜?”
说罢,云絮命人将梁书竹架了起来,脚尖勾起梁书竹的下巴,“看在婆母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
梁书竹一双眸早已失去神采,如死人一般。
“今晚,你回三院,吊死在苏氏的屋里,我便放过你梁家族人,若是不能。你拐卖少女,勾。引小叔的事儿便会传遍整个京城。”云絮说罢,放下脚尖,抬头看着远处,对着男装的碧青道。
“你去看着,若是小三太太下不了手,不妨帮她一把。”
碧青躬身答应。
正要走,裙角被人拽住,梁书竹抬头望着云絮,咬碎银牙,“云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表,哥知道你如此狠毒,也不会放过你。”
云絮轻扯裙角,将梁书竹推倒,轻声道:“做人都斗不过我,何况做鬼?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害了那么多人,好好在地狱待着。”
云絮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还和一样,干干净净。
赏给丫头的胭脂不是京城所出,乃是苏州之物,埋了的那伙人就是苏州青楼楚馆里的人。
再加上高氏的提醒,云絮便留了心,这才察觉与姜氏联手的人不是苏氏,是梁书竹。
梁书竹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与自己一样,梁家与的嫁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而梁书竹的房中,就是用的纸也是一两银子一张,最好的徽墨。
梁书竹又最喜上等软烟罗做衣裳,显得人轻盈灵动。
曹广宥能给的有限,如此奢华,银子能从哪里来?
便命人去查,梁书竹每月开销都是四五千两银子,云絮便猜到了梁书竹与姜氏之间必定有事,方才的话不过是诈梁书竹而已。
没想到她心里有鬼,自己承认了。
至于让她死在苏氏屋里,一则让梁氏和曹广宥好好地查一查苏氏,二则也是膈应苏氏一番。
夜风拍打着木窗,发出噼啪声,曹锦宥索性推开窗户。
天空一片漆黑,无星也无月,万籁寂静,只稀稀疏疏几盏微弱的灯还亮起。
轻叹一声,叫人掌灯。
雨荷和兰枝进来,问道:“四爷怎么了?可是要喝茶。”
曹锦宥将手里的书放下,从摇椅上起身,随口说道:“屋里闷的很,出去逛逛。”
两个丫头忙点了琉璃灯,随着曹锦宥出门,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云絮回来。
“你怎么出去那么久,可吃了饭,我让丫头们给你留在小厨房,有你爱吃的酸笋鸡尖汤。”曹锦宥见云絮穿的单薄,忙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