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背,说话时尾音有醉酒的旖旎。
“况野,你是小孩子吗?这里还有摄像头呢。”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摸身前人的头发,却被那人猛地握住手腕,打横抱起,走出电梯,踢开房门后回身压在门板上亲吻。
钟情抽了一下手,没抽动,他心中迷迷瞪瞪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双手就被布条状的东西捆上。
钟情现在都快被做出经验来了。
如果男主不捆他的手,那么就意味着男主今晚是个散着头发的打桩机;如果男主捆住了他的手……就意味着男主今晚是个扎了头发的大变态。
大变态男主不止花活多,骚话也多,而且不喜欢床。
他体力好到离谱,尤其喜欢站着做,每次都逼得钟情满脸是泪地挂在他身上,明明不堪忍受,却又因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而无处可去。
对于一个人身上竟然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做事风格,钟情也是叹为观止。
感叹的同时也不是没觉得诡异过,只是每次都被宛如狂风暴雨的侵占扰乱心神,除了全情投入,再也想不了别的。
门板倒还是两种形态的男主都十分衷情的地方。
无力承受亲吻的时候,背后的门板突然想起几声敲门声。
钟情悚然一惊,酒意散了大半。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那几下敲门声简直就像敲在他的脊骨上似的,让他紧张得呼吸一紧。
宫鹤京感受到怀里人的轻颤,轻笑一声,低头舔了下他紧闭的双唇,抬起手臂堵住他的退路,用气声道:
“宫鹤京在外面。别动。这门隔音不好,会被听到的。”
钟情果然就不敢再动。
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任由宫鹤京变本加厉地亲吻他的锁骨、肩胛,双手一颗一颗扯开衬衫的扣子,一路下滑,直至滑进裤缝里的幽深处。
“嗯……”
钟情忍过一下,晕头转向地含着眼泪小声问:“宫老师走了吗?”
宫鹤京被他可爱得心痒痒,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看着猫眼外沉默的人,轻声笑道:“他走了,估计以为我们不在。”
钟情松了口气,松懈下来后才感觉身后竟然是如此饱胀,紧绷到发痛。
不敢对男主发火,只好责怪无关人员。他小小地抱怨:“他来干什么啊。”
宫鹤京又是一笑。
他看着猫眼外那人紧握的双拳,意味深长地说:“估计是来给我推荐理发师的。下个舞台风格会换一下,需要剔寸头。”
钟情这一下震惊得连疼都忘了:“啊?”
宫鹤京哄道:“寸头很好摸的,比卷发还好摸。不想试试吗?”
“……况野喜欢就好。只要是况野喜欢的,我都喜欢。”
宫鹤京没忍住又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再次朝猫眼看去时,门外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离开。
猜到他会去做什么,宫鹤京狂喜到极点,身下的力道也越发失控。
钟情实在受不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主精力能这么好,昨晚已经大张旗鼓地来过一次,今天又这样大动干戈。
何必呢?即使是满汉全席,天天吃都不会腻味的吗?
等等,该不会就是故意这么逼他,等他受不了主动说出那杯水的秘密?
越想越有可能,钟情心中来气,不明白男主什么时候从高冷冰山成了心机绿茶。
借着酒意,他心中升起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既然男主非要知道,那就让他知道好了!
他又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我告诉你那杯水的事情!”
宫鹤京轻而易举制住他的动作,面上仍旧是一片兴奋,下意识问道:
“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