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江洵深知其中利弊,尽量避免与萧旻正面硬撼。
多次在短暂凑近后,又迅速拉开距离,同时手腕一抖,十几道风刃如暗器般朝着萧旻还击而去。
此招式虽伤害不算高,但胜在数量众多、难缠难防,使得萧旻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用来走位躲避,根本无暇主动出招。
萧旻趁着江洵出招停顿的短暂间隙,左手快速掐离火诀,右臂肌肉瞬间暴涨,青筋暴起,猛然抡圆枪杆横扫,低声道:“熔金断玉!”
枪风所至,掀起滚滚热浪,仿若将方圆十丈内的湿气都转化为白茫茫的雾气。
雾气之中,陡然钻出数十道赤龙状枪影,每一道枪影尖端都凝聚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威势骇人。
不远处,一女子静静站着,她手持雩风,凝视萧旻的双眸冰冷且无情,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缠绕着无尽灵力的羽箭此刻正搭在弦上。
那人缓缓拉开弓弦,箭头稳稳地瞄准在战斗中暂时处于上风的萧旻。
雩风似乎感受到主人澎湃的杀意,微微震颤着,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似在为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蓄势。
就在江洵察觉到危险,想要抬刀格挡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动。”
秦念淑的碎灵箭到了。
箭矢飞驰而出,带着尖锐的凤鸣声,直直射向萧旻后背。而再观眼下的萧旻,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攻击江洵,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
羽箭越来越近,在即将射中萧旻的千钧一发之际,从养心殿走出的萧济世,手中长剑一挥,剑光闪过之时,精准斩断了这致命的一击。
箭矢掉落在地,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萧济世不屑一顾地踩在断箭之上,沉声道:“阿念,背后偷袭,这手段似乎。。。。。。不太光彩吧?”
秦念淑反手收回雩风,从雾中逐渐现身,她边走边随意地将胸前发丝拨到身后,回怼道:“怎么?只许狗官横行,不许百姓直行?”
这些年,萧家背后偷袭的事情做得还少吗?他们阳春门就是赤裸裸的下场,个中滋味,又有谁能体会?
如今,萧家还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装可怜。
谈公正?要光彩?想到此处,秦念淑只觉一阵恶心。
萧旻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断箭,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萧济世方才及时挡下,那他岂不是已经中箭身亡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秦念淑,那微微泛红的眼眸似是在询问:你当真要杀我?
“阿念,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可扪心自问,刀是你弟弟自己举起的,悬崖也是你爹爹亲自要跳的,没人硬逼着他们这么做啊。”
萧济世一脸无奈,话语里却透着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
在他看来,归根到底,就是秦家人没那个福气活下去,这又能怪得了谁?
而且,当时也没人同他们说,秘药的其中一味药引是灵骨粉啊,倘若知晓,他们肯定不会去取秦在锦的灵骨。
如此算来,还是秦家自己没把话摊开了说,若阳春门心诚一些,将实情告知,又怎会有后面这诸多糟心事儿?
要怪,还是怪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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