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豁然起身,对着屋内站立的侍卫厉声喝道:“把她给我拿下!押到祠堂里跪着!何时知道错了,何时再放她出来。”
然而,他的命令却如石沉大海,无一人将其放在心上,那些侍卫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南宫娴上半身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朝着南宫靖挑起眉梢。紧接着,她打了个响指,刹那间,那群隐匿在暗处的暗卫纷纷拔刀,指向南宫靖。
南宫娴从位子上站起身,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轻声说道:“爹,变天了,您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
说罢,她朝着门外走去,在即将踏出门槛之时,偏过头,对南宫靖继续道:“您且瞧好了,看女儿这团火,究竟能烧得多旺、烧得多久、烧得多远。”
随后,她高声吩咐:“传令下去,南宫家主因感染风寒,卧病在床。养病期间,所有外客,一律不见。”
此时,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渐渐染白南宫靖鬓间的头发。他怔愣地望着南宫娴离去的背影,最终无力地瘫坐下去。
大局为重、大势所趋。。。。。。
身处这樊笼世间,何谈振翅高飞?
行走在黑暗之中,怎能窥见月光?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正的改朝换代、革新除旧,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罢了。
新的秩序诞生,必然伴随着新的问题出现。
想要公平?可这世上又哪里寻得到公平?
从人们呱呱坠地,姓氏、身份及家世被定下的那一刻起,公平便注定荡然无存了。
南宫容若撑着伞,静静地站立在拱门处。待看到南宫娴的身影时,她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满脸关切地问道:“怎样?伯伯可有斥责你?”
南宫娴看着南宫容若冻得发红的手指,心想她想必已在此处等候许久,心中一暖,伸手接过纸伞,说道:“嗐,他骂他的,我做我的,无非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对了,莫惊云那边情况如何?”
“玄泽与扶瀛,私下往来频繁。”南宫容若如实回道。
南宫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啧,我问的是你和莫惊云的感情进展到哪一步了,谁问你这个了。大陈和扶瀛总归是要开战的,他们来不来往都无关紧要,到时候顺手一并收拾了。”
玄泽本就是中律司重点关注对象,由莫惊云负责跟进。倘若那玄泽真当了卖国贼,届时中律司出兵追剿也师出有名。
毕竟,江湖之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门派不得插手朝堂战事纷争。
但若是追杀玄泽,便不算插手朝堂之事,而是宗门之间的私人恩怨。
“他。。。。。。他近日很忙。”容若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忙?谁不忙啊?大家都忙!他个怂货,连句准话都没有,还算不算个男人!”南宫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容若神情有些纠结,随后偏头问道:“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或许喜欢进退有度、举止得体的女子。”
“怎么了?你哪里进退没度、又哪里举止不得体了?不是,若若,你老实说,你都对人家到底做了啥?”
面对南宫娴的连连追问,容若抬手挠了挠耳后,坦白道:“我就是一时没注意,把他关进锁灵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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