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的这场闹剧最终在阎埠贵的妥协下勉强算是尘埃落定。
二大妈看着三大妈攥着布包时那发亮的眼神,心里像被猫爪挠过。
三大妈能让阎埠贵服软交工资,可她却要忍受刘海中把工资藏着,每个月只给点买菜钱。
其实之前她也把刘海中每个月的工资攥在手上,可奈何她一个没上过学的老婆子算术不行。
两口子对账总出错,两人吵了几次后刘海中认为二大妈没有能力,管不好家里的钱。
二大妈也一气之下撒手,将财政大权落回了刘海中手上。
这晚她躺在床上,听着身旁刘海中震天的呼噜,越想越憋屈:三大妈能靠哭闹夺权,自己怎么就不能?
第二天一早,二大妈就开始“表演”。
她故意把刘海中的烟袋藏起来,又在他上班前念叨:“老东西,你那袖口都磨破了,也不知道拿钱买块布补补。”
刘海中正蹲在地上绑鞋带,头也不抬:“破就破呗,省得又浪费钱。”
二大妈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揣着搪瓷缸子出门。
饭后她到中院水池洗衣服,见三大妈端着空盆过来,立刻拉着她唉声叹气:
“他三大妈啊,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比你们家老阎还抠!
昨儿我想拿他工资买斤肉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他竟说我想钱想疯了!”
三大妈刚从阎埠贵那“收缴”了首月工资,底气十足,拍着二大妈的手背:
“嗨!男人就得治,你看我现在……”
自从那天的事后,两人就觉得对方是自个战壕的知心战友。
又聊了一会后,三大妈给二大妈出了个主意,让她效仿三大妈的“哭闹战术”。
那天刘海中下班回家,她故意坐在桌边哭天抢地:“老刘,我这日子没法过了!跟你过了三十年,连口肉都吃不上啊!”
邻居们探出头看热闹,刘海中却跟没听见似的,径直走进屋拿出搓衣板,往二大妈面前一放:
“哭够了就把我袜子洗干净补好,脚后跟都露出来了。”
话音刚落,二大妈傻眼了,这老东西咋不按套路出牌?
以前她一哭,刘海中至少会骂两句,现在居然让她洗袜子?
她不甘心,第二天又跑去刘海中单位门口晃悠,想故技重施去他车间哭,却被门卫拦住:
“刘师傅早说了,他媳妇要是来闹事,直接送派出所。”二大妈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家。
刘海中下班回到家后,见了她还笑嘻嘻地问:“闹完了?晚上想吃窝头还是咸菜?”
这晚,三大妈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顶着两大黑眼圈做好早饭后,她就朝外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同样去公厕的三大妈:
“他三大妈呀,这可怎么呐!”二大妈拽着三大妈一块走向公厕:
“我家那口子油盐不进,我说东他偏往西,比你家老阎还难对付。”
三大妈看着她急得直搓手的样子,想起自己前天还在炕上诉苦,如今却成了“情感导师”,突然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