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妘轻瞥了挠了挠头的永璐一眼,俏皮一笑,上前拉住她的手,亲亲热热地笑道:“章佳姐姐来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不必如此多礼。这样一连串的郡王啊公主啊,听着倒像是报菜名一般。”
璟妘声音清脆,叫人想起被切成薄片的脆甜梨子,扎尔泰动了动喉结,后知后觉地口渴起来。
瞧向永璐的那一眼更是又顽皮又灵动,如一尾游鱼曳尾,透着股狡黠劲儿,叫人情不自禁地跟着欢喜起来。
眼瞧着扎尔泰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璟妘瞧,永瑞又窜了出来挡在姐姐面前。
章佳·景亭对璟妘额外一福,脸上带了几分愧色道:“臣女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今日朱雀街有两个马车相撞堵路,叫臣女误了与公主约好的时辰,是臣女之过,才劳公主久等。”
她问过公主府的人柳枝是否能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亲自折柳,灵动的手指翻飞,不多时就做出一个柳枝环献给璟妘,笑道:“臣女就以此来给公主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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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妘今日来跑马,并未梳旗头,只梳了简单的发髻,用二指宽的红发带绑着,如今带上柳枝环,欲滴的翠色华光丽质的明眸皓齿显得加倍耀目。
璟宁也搂着三福晋的脖子从马上滑下来,摸着这柳枝环爱不释手道:“若插些花朵上去,就是花环了。”
宫中长大的孩子见多了金器玉器,这样风雅又自然的小物件却是瞧着稀奇。
章佳·景亭瞧她喜欢,爽朗一笑,当即再做了一个送给她。
福隆安动作并不如章佳·景亭快,默默将伸向柳枝的手缩了回去。
永璐默默在看着章佳·景亭与两位妹妹言笑晏晏,一面斜站着有意无意地挡着扎尔泰看向璟妘的灼热眼神,一面斟酌了半天词句,才开口道:“你的马术很好。”
章佳·景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哲郡王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并不羞涩,对永璐点头回以一笑,大大方方地行礼承下这份赞誉:“多谢哲郡王夸奖,阿玛请了名师来教导我们兄妹,我们也不能落家声。”
家声——
永璐想起他老泰山那起子丢人丢到先帝跟前的马术,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他要对子女严加教导了。只是对子不言父过,自然也不能揭人家亲爹的短。
可永璐除去姐妹和宫侍,他就再无与同龄女子说话的经验,夸完这一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璟妘见他局促,莞尔道:“咱们人既已经来齐了,不如一同跑跑马才好。”
永璐对自己妹妹的提议自然没有二话:“正是,既然来了马场,也当跑个痛快。”
除去三阿哥、九阿哥与璟宁坐在绿荫之下乘凉,其余人俱是快马扬鞭,一决高下。就连在略有两分磨蹭,似是也想留下了“陪三阿哥说话”的福隆安,也被三阿哥毫不留情地赶出去骑马了——
开玩笑,难道他看不出这个表弟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待树下只剩三人时,永瑞吐出一口郁气来:“呵,总算是眼不见为净了。”
三阿哥永璋对他这句“眼不见为净”深有同感,可瞧着永瑞那张眼尾上挑、面粉唇朱的小脸,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弟弟男生女相,稠丽秾艳之处不下于璟妘,真不晓得将来要找个怎样美貌的福晋才能相得益彰。
他忍不住玩笑道:“九弟,今日唯有你一个形单影只的,可会心生羡慕?不过就是羡慕了也无妨,明年选秀皇上定是要给你赐婚的。”
说来永瑞只比璟宁小不到一岁,如今璟宁明年就要成婚了,永瑞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永瑞扇子一晃,颇为傲气道:“羡慕什么?我早求了额娘和皇兄,我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哦?”连璟宁都好奇了起来,“你可有哪家心仪的闺秀了?”
永璋也笑着给璟宁摇着扇子吹风道:“可要我托你嫂嫂帮忙寻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