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关上的瞬间,花洒的水声哗哗响起。
顾允希合上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齐瑞祥身上的铃兰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混着刚喝的红豆沙甜味,让她想起刚才在客房里,他指尖擦过她眼角的温度。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念头突然涌上来——他吻她时,喉结滚动的弧度;
他抱着她时,手臂肌肉绷紧的线条;
甚至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狗血画面,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掐灭在心底,脸颊却烫得能煎鸡蛋。
花洒声停了。顾允希猛地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却没觉得冷。
浴室门的磨砂玻璃后,齐瑞祥的身影在擦拭头发,腰线被浴巾勒出清晰的轮廓。
他关掉浴室顶灯时,磨砂玻璃外的月光刚好漫进来。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口——顾允希给准备的纯棉睡衣,袖口有些宽松,却带着刚晒过的阳光味。
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温水,试图压下喉间的干涩,指尖却还残留着刚才擦头发时触到的温热。
门把手转动的轻响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齐瑞祥走出浴室,松垮的睡袍下摆扫过脚踝,带起一阵混着雪松沐浴露的风。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暖黄的光,顾允希没在沙发上,他刚要转身去客房找,后腰就贴上了一片温热。
“又要工作又要照顾我,辛苦你了。”她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贴在他的后颈,像羽毛扫过皮肤。
齐瑞祥的身体瞬间绷紧。顾允希的手臂环得很松,指尖却陷进他腰侧的软肉里,带着微颤的力道。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还有发丝蹭过的痒意。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半度,抬手想拉开她的手臂,动作却在触到她手背时顿住——她的指尖冰凉,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
顾允希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些。
鼻尖蹭过他的脊椎,雪松香气顺着呼吸钻进肺里,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像某种蛊惑人心的符咒。
她能听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隔着布料传来,咚、咚、咚地敲在她的耳膜上,敲散了最后一点理智。
“你身上好香。”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衣料,声音黏糊糊的,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喑哑。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沿着他的腰线轻轻往上滑,停在他的肋骨处——那里的肌肉在睡衣下微微起伏,像藏着某种汹涌的力量。
齐瑞祥的呼吸骤然变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动作,生涩又大胆,像个刚学会捕猎的幼兽,却精准地咬在了最致命的地方。
“允希,别闹。”他试图掰开她的手指,指腹却触到她掌心的汗,滚烫得惊人。
顾允希被他转过来时,还维持着环腰的姿势,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鼻尖蹭到他的喉结,薄荷牙膏的清凉混着沐浴露的暖香,让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这个动作太轻,像蝴蝶点水,却让齐瑞祥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没闹。”她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眼神却亮得吓人。
不是小女孩的懵懂,是带着火焰的渴望,直勾勾地撞进他眼底,“你今天带回来的分量太少了,我好像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