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归想来想去,觉得这花实在来得诡异,便动身去寻元回。
烟冷香消,元回不见踪迹。
依平日,他应当在榻上小憩。
牧归不信邪,避开元回卧榻,在房内多看两眼,除桌上金色果子换成深红的这一发现外,别无所获。
想了想,牧归取过一张空白熟宣,拿了果子,挤出一些汁液滴入砚台,就着陈墨写写画画。
写罢,将笔放回原位,又将桂花摘下,一并用墨条压住。
她出门时没有隐藏身形,因而有人见到她,隔着老远就举起兵器,示意她不要动。牧归站在原地,等这侍卫吭哧吭哧迈着腿向她奔来。
侍卫见到她,先是一愣,而后客气地问道:“您找谁吗。”
他认出牧归的脸,虽不知她与大人的关系,却不敢造次。又因规矩,不得不上前问一声。
“你们大人呢?”
“这。。。”侍卫苦笑。这不是他该知道的。大人不曾吩咐,他就算知道也不敢透露。
两边都得罪不得,他夹在中间着实难受。
“好。”牧归安慰地一笑,侍卫跟着憨厚一笑,意识到自己不妥,正了神色,领着她出了县府。
牧归没有直接回屋子,而是拐入一处破烂小巷。
“稀客呀。这次来为了什么?”
人还未至,声音先至。阿然坐在断墙上,托着脸看她。
“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来的?”牧归顺手将果子抛给她。
果子被挤得有些蔫,阿然接了,直直送到嘴边,眼睛始终盯着牧归:“一个果子还不够。”
“这可是供果,再多就没了。”
牧归装出心疼,阿然十分受用,果子三两下下肚,舐去手上酸甜汁水,嘎嘎笑道:“供果?身手不错。”
“自然。”回得面不改色。
提供给上级吃的果子,也是供果。
“想问什么?老规矩,一问一价。”
牧归不开口,只是看着她笑。
“真个是?”阿然恍然,豪气挥手,“成,成。几时?”
“午时,会有人来找你,”牧归左右瞧了一眼,“你的跟班们呢?”
“再来两个供果。”阿然伸手讨要。
她不愿说,牧归不甚在意,马不停蹄地往下一处。待琐事均处理完毕,将全部门窗堵死,翻身上榻。
。。。
一夜无梦。
巳时,牧归起,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