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沿着纤细脆弱的颈项一路肆虐,滑过精致的锁骨,在柔软的起伏边缘留下湿冷的印记和齿痕。
每一次落点,都伴随着一句灼烫的、饱含嫉妒与疯狂的质问:
“这里呢?”
“他碰过师尊这里吗?”
“还有这里,他亲过吗?”
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交织着席卷季清鸢全身,她从未见过江岫白如此失控癫狂的模样,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
当那温热的唇齿带着暧昧的气息,意图继续向下探索时,季清鸢用力挣开束缚着双手的衣带,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
“啪——!”
一声极为响亮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室内炸响。
这一巴掌,几乎是季清鸢带着愤怒用尽所有力气打出去的。
江岫白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侧着脸,苍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红肿的指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但紧接着,是更凶猛的报复。
他猛地低下头,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张开嘴,对着她圆润白皙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牙齿用力穿透,深深嵌入细嫩的皮肉。
“啊——!”
尖锐的疼痛让季清鸢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她身子颤得厉害,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江岫白抬起头,唇边沾染着一丝刺目的鲜红。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漆黑的眼眸深处是破碎的疯狂和无尽的痛苦。
“疼吗,师尊?”
他看着季清鸢疼得煞白的脸和肩头渗血的齿痕,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悲凉,带着浓重的自嘲与毁灭欲。
“但阿白的心也好痛啊,比师尊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他的师尊不爱他。
她爱别人,爱到宁愿为别人去死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她现在对他,只剩下了厌恶。
但就算是厌恶他,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她。
就算是再痛苦,他也要死死拉着她,一起在痛苦中挣扎。
季清鸢捂住渗血的肩头,她受过剑伤毒伤却第一次被人咬成这样,她疼得咬牙瞪着他:“为什么要咬人?你是狗吗?!”
江岫白反倒笑了,笑得连胸腔都一起震动,他盯着她泪眼模糊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扭曲:“对啊,我就是师尊的狗。”
长臂一览,箍住她的后腰,两具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江岫白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感受着她颈侧的跳动。
“师尊既然捡了我,养了我,就别想再丢下我!”
“师尊只能有我这一条狗!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
季清鸢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江岫白是何时疯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