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枝笑着将魔杖拔出,然后按照同样的步骤将尾端捅入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看着男人面色痛苦地扭曲,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云非枝的眸光闪动。
“我向来不喜欢吵闹,樊炽你应该能理解我此时不想听你说话的心思。”
“乖孩子,属于祂的东西我会完整地还给你,但是在此之前,你要为你那如阴沟老鼠般恶心的作为而付出一小点的代价。”
“……”
……
第118章所以呢又能做什么…
在建木之下发现的樊炽的算计,成功点燃了云非枝在即将到来的风雨下日渐积压的怒火。
他不允许别人妄图窥探「丰饶」的权柄,也不希望被他人打搅他的计划。
很令人高兴的是,樊炽打的算盘这两件事都占,尤其是第一件事占了大半。
还要在这种时刻被发现,他不挨打谁挨打?
被强制禁言的樊炽只能默默挨揍,甚至连换手的机会都没有。以往还能像样回击两下,这次是确确实实被禁锢着挨着最狠的打。
云非枝的每一下都是往死里用力,也确实让樊炽明白自己私底下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怒了对方。
心底的怒火散去几分,云非枝才缓缓停下了行凶的手,将手中沾满血迹的魔杖甩到地上。
看着眼前已经不成人形的樊炽,少年收起脸上的假笑,冷漠地吐出警告的话语。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如果你想让祂那些残余的命途行者全部埋葬于星海,那…就当我没说。”
略过那些四溅的血沫,少年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脚步在跨出门槛时停住,随之话语响起。
“待这场战争结束,我会亲自将「■■之心」送回到协会,前提是你安安静静呆着,没有再做多余的事。”
话音未落,云非枝迎着日光走出饭店。
无人会发觉店内的一切,因为早已被屏蔽于人眼之中。
刚迈出的脚步再次收回,面前一排排的云骑将士早已围堵在饭店前,在看到他时就齐刷刷将武器对准了他。
“我等奉命缉拿「丰饶祸使」云非枝,他人勿扰。”耳边是云骑对其他围观群众的解释与警告。
‘开始了啊。’
云非枝在内心叹息,目光与率领云骑前来的白毛对上。
“看来景元元你已经处理完那些文卷了啊。”
少年还像寻常般和他打趣,景元却握紧了手上的「石火梦身」,紧抿着唇,片刻才眼神坚定道:
“是你自己主动随我回「幽囚狱」,还是被我缉拿回「幽囚狱」。”
云非枝无奈地耸肩,摊手,“真是抱歉,这两种选择我都不会选呢。”
“我选择,第三种。”
少年的身形诡异地虚化,下一刻便贴近景元的面前,双指并合点在他的额前。
“晚安啦,景元元,祝你有个好梦。”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倾倒,眼皮也沉重地垂下,最后印刻在景元脑海中的是少年的盈盈笑容,与云骑们前刺的长枪。
再次醒来时,景元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师父和白珩的对话。
景元没有听清她们在聊什么,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白珩率先注意到景元醒来,打住与镜流的交流,坐到床边关切问道:“你还好吗景元?”
突然得知云枝非云枝而是云非枝那位「丰饶令使」时,白珩震惊了好久,简直不敢置信。
白珩:你说什么!我多年的好朋友怎么突然从「欢愉」令使突变成「丰饶」令使了?!
但是收到消息说好友景元在抓捕对方时昏迷不醒,白珩也顾不上震惊了,连忙赶来丹鼎司,正巧与镜流一并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