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因为画作本身並没有传达出明確的情感信息,或者江也的心境与画作之间存在某种隔阂。
一向共感能力强的柯乐,在看了好一会后,才说道:「画画的人好像不开心啊。」
江也:「你是想说孤独吧。」毕竟画中的主体物只有一个小孩子。
柯乐:「是啊,儿童画是最能表现小孩子想像力和幻想的,但这张画却只有一个人。」
植宿:「这张画和惩罚游戏相关,难道这个麦田就是游戏的场景?」
江也:「徐侧,你能看出来这个游戏中有谁参与吗。」
「夏和洛维,或者科尔。」
「夏的游戏可以参考『甜蜜庄园』,洛维的游戏以怪物为主要元素,科尔的没什么规律,不知道怎么说。」
也许是徐侧看着江也的眼神里饱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柯乐和植宿两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柯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而植宿则是直接问了出口,「你老是盯着江也看什么。」
令人没想到的是,徐侧竟然直接回应了,「不行吗。」
只是让人听起来態度不是很好就对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徐侧开始对江也身边的一切都带着细微的敌意。
「自从上一个游戏结束,你就变得很奇怪啊。」
植宿没有因为徐侧不友善的態度而就此停止对徐侧的质疑。
柯乐不嫌事大,还补充得更具体了,「要说准確一点,是从那场大水把我们衝散之后,他才变得怪怪的。」
植宿:「你该不会憋着什么坏心思,想害我们吧。」
他想不到原因,於是随口说道。
「坏心思」这三个字,让徐侧又瞥了江也一眼,他看到江也无动於衷,丝毫不想参与进这个话题中。
徐侧对於游戏中的那一个吻无法忘怀,他常常回想那一刻。
要是当时强硬地吻上了,江也还会像现在一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依旧无动於衷吗。
他想知道江也到底是什么想法,这种只有自己一个兵荒马乱的感觉很不公平。
至少也要把江也拉进来。
他发现徐侧看着自己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了,如果平时是克制的,看不出个人情绪的。
那么在地下黄金窟出来之后,徐侧似乎时时都对自己带着欲望。又经常会给江也带来一种「我很委屈,別拒绝我」的感受。
但江也知道,他对徐侧的这种理解是自己的错觉。
他也能感觉到,一旦减少对徐侧的防备或者露出一点顺从的意思,徐侧就会再次毫不留情地扑上来,将自己拆吃入腹。
在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里,徐侧永远是那个猎食者。
有过从前的经歷,江也对这种情况特別敏感。
如果说十几岁的江也对同性之间的事情非常迟钝,那么现在「经验丰富」的他,已经能比另一位当事人更快地察觉出一丝「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