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章几句话将蒲媚儿捧上天了,蒲媚儿心花怒放,刚刚金玉珍对她冷漠造成的不愉快立马拋到九霄云外。
“嗯,书记再见。”
“再见再见,呵呵!”穆天章笑得合不上嘴,目送蒲媚儿扭动腰身走远,他才松了口气,扯下脖子上毛巾擦了把脸,继续卸车。
生意再好,对人也不能这样呀!
穆天章真替金玉珍捏了把汗,粮卖完,等金玉珍不忙了,穆天章才凑到金玉珍身边委婉说道:“玉珍啊!都是一个村的,蒲媚儿再不是人,也该给人家留点脸,不看僧面看佛面嘛!王海贵对你们家可不薄啊!”
穆天章没明说,金玉珍油坊包到手后,王海贵明里暗里可是帮他们不少的,当然,王海贵对金玉珍他们的帮助,穆天章下台后才渐渐想明白。
金玉珍多聪明,当然不能让穆天章白说,笑着答应,不解释为什么,解释也没用啊!谁不知道她蒲媚儿是啥人?越是争辩越显得金玉珍没胸怀。
蒲媚儿窝了一肚子气,回去就跟王海贵一哭二闹三上吊,见王海贵理都不理她,直接回屋打起包裹。
蒲媚儿临出门时,王海贵喊住了她:“你干啥?又要动不动回四川是吧!好,
你走,走了就再别回来。”
王海贵直接没给她好脸色,说着继续干他的活,蒲媚儿眼泪吧嗒吧嗒流出来,手上的包裹无力地掉在地上,蹲下来就号啕大哭。
王海贵停下手中活,目视远方许久,直起身瞟了一眼蒲媚儿,脱下身上罩衣,端直出门。
打狗还看主人呢,金玉珍呀,我哪对不起你了,好歹你看在我的面上让蒲媚儿有个台阶下嘛!这算啥?
王海贵气势汹汹要找金玉珍说个一二三,一上桥头就碰见卖完稻谷拉着人力车往回走的穆天章,后面跟着艳霞。
自从王海贵不当队长了,见到穆天章没以前那么热情了,甚至有点记恨穆天章。
王海贵不想跟穆天章打招呼,便低下头试图假装看不见,和穆天章擦肩而过时,穆天章停下人力车喊住了王海贵。
王海贵不得已抬起头看向穆天章道:“领导,有啥吩咐?”
穆天章苦笑一声:“啥领导不领导的,我现在就一平头老百姓,海贵,以后可别这么称呼。你这急急忙忙是有啥急事吧!”
“急事没有,小事倒是有。”王海贵语气中带着挑衅,与往日不同,
“哦…”穆天章瞅着王海贵心想,平日出门又是短袖又是笔挺筒裤,今天一看就是没来得及换衣服,用脚后跟就能想到王海贵有急事。
蒲媚儿在外只要受了什么委屈,回去指定把气撒王海贵身上,莫不是…
穆天章终于想到了
嗯,保不住跟
蒲媚儿有关,不过也奇怪,如果是因为蒲媚儿,王海贵怎么这么大动干戈,话中带杀气呢?他王海贵可从不会为蒲媚儿出头呀!
尤其蒲青城退居二线,自己又卸任队长,更不会了。
穆天章缓了缓神,凝视王海贵道:“海贵啊!媚儿刚才在东泉加工厂闲谝,我也在的,有空了多劝劝媚儿,打听别人隐私可不好?”
“哦?她打听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