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是我的人,但也不是许恪的人,谁的人都不是,这个人聪明的很,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他所负责的只是在官面上与李浩打交道,又不涉及真正重要之事,所以无关紧要。”
……
……
夜深了,到了这个时候,月儿已渐渐圆了起来,看起来也明亮了许多。
经过陈辰这么些天的调教,如今那五百杂役兵与前些日子相比,总算不再总是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看起来有了些刚强果决之意。
每晚的训练一直在进行着,从立正稍息看齐再到齐步走,翻来覆去的练,虽然单调枯燥,但效果也显而易见,起码纪律性好了许多。
这其中陈辰耗了无尽心血,比如很普通的摆手一项,很多人的左右手都不协调,杂乱无章到让人哭笑不得,不得不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纠正。
甚至于好些人在压力之下,连左右都变得糊涂,且是按起葫芦起了瓢,纠正了这个就会把之前掌握的再忘了。
有时候陈辰还在想,是不是得要为这些人恶补一番文化知识?要知道大字一识几个的大老粗的领悟力确实低到令人发指。
好在总是在一天天好起来的,进展虽然慢,但变化仍是看得见。
杜楚那边的物资也陆续都到位了,除了必须的粮食肉食之外,服装和靴子也已运了过来。
同款同色的服装靴子,即便是在夜间看起来也很震撼。
尤其是在齐步走时,那硬靴底踏在冻土上的整齐踏踏声很让人心潮澎湃,能让陈辰依稀回忆起后世大阅兵时,电视喇叭中传来的军威。
这正是他想要的。
不要作战,因为暂时没有用处。
只要军威,能让人目眩神迷热血沸腾的军威。
他一直坚信,每一个男人的心底最深处都藏着一场铁血沙场梦。
与那整齐的踏踏声相对应的,是他对全营兵士的掌控力在逐渐加强。
操练与加深控制相辅相成,在潜移默化中完成一切。
陈辰觉得,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那时就算他不再对这些人采取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的高压政策,也不会有人生出要背叛他的心思。
今晚仍是例行的操练。
入夜后,用完晚饭,所有人便被集中到了那平出来的几亩地上,跟着各自都头的口号或站或走。
陈辰则是始终握着鞭子、板着脸冷眼注视着一切。
曾言及的军制还未改,不过快了,再过一两天,名单就将能出炉,到时便可把这事确定下来。
班排连营团……
我的军队我做主!
他就这么有一着没一着的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然后见到宋晶晶拎着裙摆、在月色下急匆匆的向着他跑来。
他迎了上去。
宋晶晶面露慌乱,喘了几口气后,急促说道:“许知州的……的儿子来了。”
许知州的儿子……许仲?
陈辰扬起了眉。
许仲怎么知道他带着人藏在这里?
而且他怎么会来?
对于许清菡的这个亲侄儿,他与其打得交道并不多,所以了解很少,也就平时听许清菡偶尔提到过。
如果许清菡还在,他自是不担心许仲会玩什么幺蛾子,可现在许清菡已经远离,许仲会怎么做……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