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耳室两银子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李雁脖子一横,又把银子放了回去:“要银子没有。再说,你还欠我回魂丹呢。”
“你可是个大灾星,每次跟你出门,都得遭些难。”邓通道,“你掏回魂丹不是应该?”
李雁有些不好意思。
邓通说的有理,他完全无法反驳。
总觉得自己亏了,实在不想掏这二十两:“行吧,我打个欠条。”
毕竟当时说的是“借”。
早知道就直接要了。
邓通也不计较。
能写个欠条已经是极限。以后李雁跟他吵,他就把这欠条扬出来。
李雁八成是乖乖就范的。
他吹了吹墨,确认干了,收到怀里。
李雁看他得意的神色,气的牙痒痒,假客气两句:“这么就回去了?怎么不去我那住两日?”
“那我去你那住两日?”邓通斜眼看他。
李雁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转脸一翻:“也不是不可以,一天二钱银子吧,这可比揽月楼便宜多了。”
“你能和揽月楼比?”邓通冷笑。
李雁不做声了,转移话题:“喝酒。”
两个人一句话不说,一杯接着一杯。
要说的话太苦了,还不如喝酒呢。
天光微醺,平明送客。
啪嗒一声,一个酒坛子滚到了地上,转了两圈,没碎,罐子口滴出了一滴琥珀色的酒液,
邓通从桌上抬起头,献血
身后渐渐热闹起来。
几个衣衫不整的人一边拉扯着衣服衣服往外冲:“完了完了,怎么就一夜都过去了呢?”
外面一溜儿车等着,要来接里面的人,一时间,揽月楼门口乱作一团。
李雁看了眼四周,人来人往,这时候,只要他稍微往前走两步,就会永远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叹了口气,他那宝贝徒儿还在蒋子文的手里扣着呢,跑不了。
伸了个懒腰,昨天一晚上,他趴在桌上,整个胳膊到现在都是麻的。
连着两天都没睡好觉,李雁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诶,老了,不行了,比不了年轻人,熬不了夜。
找个地方眯一下。
他晃晃悠悠往小金的屋子走去,现在可不能回蒋子文那,指不定那家伙正蹲在屋里守株待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