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证据了?你的丫鬟肯定是跟着你的吧,不就能作证吗?】
纪云欢还以为对方能有什么好办法,看来也是不中用!
觅雪的证词,父亲压根就不会听,父亲只会听纪诗婷的哭诉和许氏的添油加醋!
纪云欢不搭理云烨,身后的荆条还在噼啪作响,云烨感觉自己疼得眼前一黑,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再死一回。
人死了就这么惨了,鬼死了岂不是更惨,他虽然成了孤魂野鬼,但也不想再死一次啊!
【你先等等,容我想想办法,你不承认都打成这样了,承认了岂不是被打的更惨?你别信什么认错就饶了你这样的鬼话,都是骗你的,你爹只会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你!】
【看你爹偏心这样,平时没少吃苦吧?他肯定不信你的丫鬟,要找个不相干的人来作证才好。】
【楚飞逸!这厮也去参加了赏花宴,他能给你作证,喂!女人,你听到了没有?怎么不搭理我?楚飞逸楚飞逸楚飞逸!你快点跟你爹说啊!你别委屈自己啊!】
云烨绕着纪云欢三百六十度旋转,吵闹得厉害!
纪云欢原本没那么委屈,但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知晓了她的委屈,心口就酸涩得厉害,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自己知道的,她一点错都没有,都是许氏和纪诗婷陷害她的。
纪云欢抬头,哽咽道:“父亲!我没错!我没有推妹妹,楚飞逸可以给我作证,我没有!真的没有!”
纪云欢眼眶通红,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倾泻而出,大声嘶吼道:“我也是父亲的女儿,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脉,为什么父亲从来不信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父亲才会满意!”
云烨被剧烈的情绪淹没,灵魂都在颤抖,一颗心像是被紧紧的攥着,窒息感扑面而来,他甚至感受到了浓烈的恨意,对高台之上那个男人的恨意!
他爹要是这样打他,他能吵出三里地去,嚷嚷着断绝父子关系,气得他爹直跳脚,这女人也不是傻子嘛,被打了还是知道反抗的。
可惜反抗的后果并非如云烨所愿,纪云欢被嬷嬷按在地上,白皙的脸贴着冰凉的地板,粗糙的纹路在脸上磨出了道道血痕。
许氏惊呼一声,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平时看着还算端庄得体,如今这样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
“你爹也是为了你好,父不严,子不孝,女儿也是一样的,你出身乡野,本就缺乏管教,你可不能学那些泼妇做派,哪怕是个庶女,也不能丢了纪家的脸面。”
纪昌茂冷哼一声,“你倒有脸质问为父!这些年桩桩件件,为父哪一点冤枉了你?自己立身不正,倒是学会了胡搅蛮缠!为父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上京城里谁不知道楚飞逸是宁远侯幼子,他当日确实在宴席上,但他怎么可能踏足纪家,为你一个小小的庶女作证?你搬出楚公子当借口,就以为能洗脱自己的罪孽了?”
“为父也懒得教导你了,来人,把她拖到院子里去,打二十板子,关入祠堂,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自己的罪过,什么时候放出来!”
云烨快被气炸了!什么狗屁玩意儿?被冤枉了还不让人说话了!
这二十板子打下去,这女人还能活吗?这女人死了,他怎么办?
云烨在纪云欢耳边吱哇乱叫一通,纪云欢忍着强烈的头疼,终于挑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等等!我与楚公子相识,只要让我的丫鬟去请,他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