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给你这娘儿们一点教训不可。”
她伶俐地退出他的剑气之外,抬腿朝粗汉使出回旋踢,随即呼喝一声。
她成功地划伤了粗汉的左颊,云时血液奔窜。
“贱女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暗器?”他抬手抚着伤口,带血的面孔直盯住她的鞋尖。
她得意一笑。“活该!”她在鞋尖处嵌上玲翠玉刀。
“非常好。”
说完此话,他不再手下留情,疾冲向她的身影产生强大的力量,每一招都是凌厉的攻势。
就算她全神贯注,还是觉得吃力。她告诉自己绝不能输,一输,可怜的小女孩就完了。
长剑对着她的玲翠玉刀,她左右旋踢像狂风扫过。
两人精采的打斗,自然引来不少围观人潮,不知是人心不古或是大家都怕惹是非,竟然没人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几十招对决下来,北门天雨终于稍稍居上风,因为她将他引上了三层楼高的屋顶,他老兄过于痴肥,几招下来已气喘吁吁,居于高处的他立刻深感吃不消。
他的出招从先前的火辣乃至一盏茶后的疲软,攻势也乱了。“死女人。”
“该死的人会是你。”她自知胜券在握。
突地,她逮着近他身的机会,点了他的笑穴和痒穴,令他又笑又痒,痛苦难当。
她飞快地跃身而下,从两名无赖手中救回卖身少女。
围观者莫不给予热烈的掌声。美丽的女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役,让她赢得开心又有面子,牵着少女的手,转身看向仍在屋顶上狂笑不止的粗汉。
“肥仔,这回蒙你承让了。”
实在是过瘾,面子里子十足,最好这风光的一幕也让秦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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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天雨边走边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潘潘,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女孩怯生生地回答,大体是被吓坏了,胆子和嗓子都变小了。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潘潘瑟缩了一下,“我不想回去,爹又会把我给卖了。”
“是喔,忘了你爹不是好人,那怎么办?我也是寄人篱下,要收留你恐怕会有困难。这样好了,我去找秦衍做做好事,反正他家大业大,分你住个小厢房应该不是问题。”
走回义诊的铺子,秦衍看都没看北门天雨一眼,便指示她:“替我把那些虎耳草捣烂。”
“嗄?”什么草?
“你的右脚边有一堆虎耳草,把它们全捣烂取汁,给王大娘装罐带走。”他冷淡的下命令。
“这么多?”要捣到几时?
“我看你时间很多啊,不给你些差事做怕你闷得发慌。”
“才没有呢,我哪有时间多?”她辩驳道。
“少废话,快捣药。”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代侠女还要替你捣药。”她小声咕哝。
“说什么?这么喜欢发牢骚是不是?一会儿回秦园房里还有很多虎耳草,一并给我搞烂以备不时之需。”
“秦园有药童可以帮你捣药,为何非我不可?我是你的保镖又不是你的丫环。”她不甘愿地回道。
“再说下去,你要捣的药就要再加上金线吊芙蓉了。”他威胁着她,这成了他的乐趣之一。
“好嘛,我听你的就是。”她可怜兮兮的回应。
“姐姐,我会捣药,可以帮你忙。”潘潘出声。
这声音引起了秦衍的注意,“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女孩上演一出全武行?北门天雨,你也太冲动了吧!”
她僵了一下,“你全看见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错嘛,挺聪明的,还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没什么作用,懂得在鞋尖嵌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