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小女子真的没有迷惑秦老爷的本事,我可以发毒誓保证。”
“免了吧,一个女人所发的毒誓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名堂?了不起与你的终身大事有关,我可不想破坏人的姻缘。”
她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狼狈,因为她正准备以她的婚姻大事作为起誓的重点。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她还是笑着。
“少女的心思并不难猜。”秦衍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北门天雨顺水推舟地道:“既然你这么神,能不能猜出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
“睡觉。”他说。
北门天雨翻了翻白眼,“我才刚睡饱,再猜猜别的,怎么一赞你聪明,你就不灵光了?”
“不猜。”
“为什么不猜了?再猜嘛!猜中了有奖品哦!”她一时玩兴大起。
“没兴趣。”
秦衍转身就要离去,他得为明天一早出秦园做义诊准备药材呢!
北门天雨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嚷道:“陪我玩嘛!”
他瞟了她的手腕一眼。“放手。”
“不放,我好无聊喔!”她非得黏着他不可,近距离的相处才能改造顽石。
“若无聊就来帮我捡药材。”他脱口而出,旋即后悔,可却来不及了。
她兴致勃勃地应声:“捡药材是吗?好不好玩?有不有趣?我这人除了耍枪弄刀其他一概不会,最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越轻松越好。”
她骑马、他坐轿,出秦园义诊,晴日当空,万里无飞云。
昨日捡了一下午的药,累得腰酸背痛。好在平日野惯了,骑马如行走,否则肯定出声抗议主子秦衍欺负妇女同胞咧。
秦家少爷义诊换了跟班,顿时引来街民的议论,尤其北门天雨又是女儿身,各种揣测成了茶余饭后聊天的题材。
“你这喉痛的毛病很好治,只要以青龙白虎汤代茶每日喝下,自会改善。”秦衍对着补鞋匠说道。
“何谓青龙白虎汤?”补鞋匠头一回听闻。
“白萝卜一斤,新鲜的青榄五至六个,加上蝉蜕二钱煲汤,能防喉痛、治肿炎。”
补鞋匠拿着药方称谢离去,再来一名妇人带着幼儿苦着一张脸问道:“也不知是沾到了什么,这孩子从昨晚就直嚷着眼睛痛。”
仔细观看病童双目后,秦衍安慰道:“无大碍,只要用鲜蒲公英一两,鲜菊花叶十片,谷精三线、木贼三线和猪肝或鸡肝长汤,连喝七日能好。”
站在一旁猛打呵欠的北门天雨决定四处晃晃,枯燥乏味的诊疗过程,让她昏昏欲睡。这种陪公子义诊的差事最好仅此一次,再有第二次她会疯掉。
走进街心看热闹,不看还好,一看可不得了!怎么一群大男人凶神恶煞样地欺侮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
“喂,你们不要太过份,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以男欺女、以众欺寡,要不要脸啊?”她提高嗓门,双手叉腰随时准备干上一架。
“臭女人少管闲事!”带头大胖子跳出来吼道。
“今天遇到我算你们倒霉,本女侠路见不平,要我别管闲事不如叫我去跳河。”
“哈,好大的口气,老子这辈子土匪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女人。”
北门天雨不甘示弱的反击,“你这个土匪头子带着一群小土匪,自然是早也见土匪、晚也见土匪罗!”
“很少有女人不怕死敢挑衅我的。”
“要不是你们欺负这位姑娘,你以为我有闲工夫挑衅你吗?大肥仔!”
她的话又一次激怒了带头的粗汉,挺着大肚腩,咬牙切齿地咆哮:“你要怪应该去怪这女娃儿的爹爹,是她没心没肝的爹将她卖给了春风院的娄鸨儿,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你们是为虎作伥。”她啐了句。
“少清高了,我不信你家兄弟或是男人不逛窑子。”他讥讽道。
“这么神,竟让你猜中了,我爹爹和兄长是不逛窑子。”
说时迟,那时快,带头的胖汉迅速挥剑,向前迫逼着北门天雨。一个不够,再加上扯着少女青丝的另一名大汉。
北门天雨气聚丹田,体内真气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