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州代表的是五方利益,当他们面对同一利益时,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方案,争吵必定少不了。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必然的,可众人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沉默少言的少年。
他一直在引导着讨论的方向,控制事情的走向。
这点裴文恵在菜园子就深有体会,在面对脚盆人的策略上,菜园子提议做脚盆传统服装来吸引他们,马景澄却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地听他们讨论,然后再缓慢地询问,问着问着,持有不同意见的人就变成了同意。
两件事看起来没有联系,其实是有的,都是让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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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恵想到这里,渐渐安了心,她知道,无论这些人如何讨论,只要不是自己老板满意的方案,老板是不会点头的,而是引导他们继续讨论下去,直到那个让他满意的方案出现。
他满意的方案里包含着众人满意的方案。
唐玄彻写写画画,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你把厂子放在甽州,三年后,无论你收入多少,都只需要缴纳一千万,如果没有收入就不缴纳!”
他刚才持反对意见,不过是朱商这家伙按照攀州为基数引起的,甽州虽小,也不能任人随便贬低不是?
说到底,甽州再怎么争取,都是为了发展。
他继而说道:“不过单独频段的运营费一千万,少不了,你怎么筹集我管不着,最好今年就能缴纳,这没商量!”
唐玄彻的想法完全符合甽州当前的实际情况,但他没必要给其他人解释。
他这么一讲,其他人也开始想起自己州的对策。
李宽最先提出了攀州的方案:“两千万吧,三千万太多了,需要申明一点的是,攀州的经济是第四,从经济购买力才出发,希望诸位斟酌,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即使贵司只能赚到一分钱,依然要缴纳每年一千万的款项,十八年,前面的条件不变,依旧提供唯一的许可证。”
李宽的条件比甽州严苛,甽州是只要没有收入就不用缴纳一千万固定款项,攀州方案是:管你有没有收入,都要缴纳。
东海斟酌之后,冷海洋也提出了东海的方案:“四千万,固定款项,从第三年开始缴纳,十八年,但时间从今年开始计算,十六年缴纳十八年的款项,陶彩这里的份额还是不变,陶铃街占百分之十纯利润,频段费用两百万!”
邮电的人看向朱商,现在这个情况,很像高数书上一个定理:夹-逼-准-则!
两边都确定了,中间的那一个还能跑哪儿去。
朱商目前能够考虑的范围只有两千万到四千万之间,以红都的经济总量,两千五百万是最适合的,可他还是提笔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三千万,固定款项,从84年开始缴纳,十八年,陶彩百分之八十纯利润,频段费两百万!”
羊州是比较尴尬的存在,陶净平只能学张飞,跟在攀州后面:“俺也一样!”
似乎一番妄想之后,众人都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期待感。
现在该轮到经营方发言了。
东方宋端起杯子,喝起了水,这件事到现在,他已经混乱了,他们这么多天,提出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
从来没有听过还有固定缴纳赋税的,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他不由地微微挪动目光,瞥了一眼那位来自东海的女士,想要探寻她是怎样的一种心理。
还有,这玩意儿法律上允许吗?
他的疑惑很正常,那是因为他不了解当下红武各州的情况,除了中枢规定的一些项目,各州都有自行根据本身条件实行税收制定的权利。
再者,就算是中枢规定的,各州的情况也不一样,电脑进口在天州、东海、青鸟等沿海诸州,关税是百分之两百,在甽州是零。
东方宋的意思很明显,要让自己老板来处理。
马景澄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诸位就没有人选择所得税率吗?”
冷海洋笑道:“你可以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