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马景澄才平淡地问了一句:“降价多少?”
“最贵五百。”李宽补充:“卖给脚盆人和红港人。”
马景澄皱了一下眉头。
他接着问道:“销量怎么样?”
“据说,短短一个月卖出一千来件!”李宽说这话的时候,是微笑的。
“有多少人参与制作?”
李宽愣了一下:“没攀州的多!”
听到李宽的这句话他知道,更为严重的事情出现了。
一件按照五百来算,一千件,五十万…
就说他们到现在总共卖了五十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举个例子就知道这笔资金不是小数目,五万块就能在甽州买一套商品房,就是有红港商人和甽州地产联合建造的商品房。
而甽州三个月就干了别人三年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件事会引发的效应,不亚于甽州第一次和红港联合开发房地产。
马景澄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将衣服卖给侨民、红港人、脚盆人的。
他只知道,陶彩再这么下去,就完蛋了。
降价不可怕,可怕的是降低质量。
短短几个月,从建厂到制作两千件。
这不是廉价西装,需要的是一针一线缝制,而且主打的就是手工定制,高端。
即便在攀州,都是先拿钱,后交货,如今他们一下子拿出这么件衣服,而且很多高级人才都在攀州,上哪儿去找那么多人才?
马景澄不敢再想下去,站了起来,走出去,正好徐之过来,他开口问道:“几个州关于陶彩的数据采集完毕了吗?”
徐之转了转眼珠,“我去问问?”
马景澄转回办公室没多久,徐之就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他并没有在意李宽,将文件递给马景澄,说道:“负责甽州收集信息的人说,在甽州,购买陶彩的人,各地的商贩占据了一半,特别是乌州等地,市面上已经出现了几块甚至几十块的仿制品…”
马景澄看着上面的统计。
乌州等地的商贩筹钱将服装买回去,一点一点拆开,然后进行仿制。
马景澄气愤的同时也不由地惊叹,要不说人家之稽都是商人呢,这么贵的服装,鬼才买啊,他们居然能够拿出几百块来买一件,然而细细研究,连材质都研究,这就有点像戏霸国仿制名牌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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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很多赚钱的东西,只要出现,不出三天,就能在乌州的市场处找到一模一样的。
上面还说,剩下的大部分服装被送到了南洋卖给侨民。
至于脚盆这边,倒是没有出现。
马景澄瞬间了解了,他们尝到甜头,还想要直接送到脚盆,这人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要打入脚盆的市场可没那么容易。
LV四年前进入脚盆,卖得并不好,靠的是与当地的财团合作,销售额要抽取35%,直到进入脚盆十年才立稳脚跟,成为脚盆的必备追求。
脚盆人当下是有钱,不过要进入脚盆赚钱,那还是天真了点。
戏霸要五年之后才允许国外的名牌进入市场,但是偷渡带货的情况在这之前就非常严重。
这群人,赚起钱来,真的是不管不顾。
如果让他们这么搞,那还真有点可惜。
陶彩这玩意儿,对外的口号是红武第一个允许私营的品牌。
正是这种特殊环境下,才会出现的产物,如果不是如此,它不会被大肆报道。
外国佬打的什么鬼算盘,马景澄比谁都清楚。
他们想要以此来拉近与各地负责人的关系。
据在国外的人传来消息,一些州长到某地访问时,当地的州长居然拿出在红武专营店购买的陶彩服装作为礼物送给了红武的州长,还说不错。
那些州长居然以为外国佬是在夸红武,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