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妃离开了!她也没有打开您写给她的信。”
萧尘瑞赶紧朝着那男子躬身行礼。
男子冷声道:
“无妨!看不看又能怎么样?她难道还能逃出我的掌心?她在这里,我反而束手束脚!”
萧尘瑞神色一凛,肃色道:
“是,公子!那王妃给耶律赤城治疗瘟疫的法子,我们给,还是不给?”
男子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沉默半晌,眼中划过一抹阴鸷道:
“治疗瘟疫的密法自然不能泄露,送耶律赤城回去的时候,你在这次瘟疫治疗中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跟去北狄处理便是!我也暂时不打算与北狄翻脸。昨日,她拼命不让我杀耶律赤城,也算遂了她的心愿吧……”
萧尘瑞闻言,见和北狄的不用兵戈相向,神色顿喜,立刻躬身应着退去。
公西景明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转身进院子。
二十日的行程,雍城已入深冬,当马车驶进安溪镇,镇子上四处的树木皆凋零,路上的行人也裹上了厚厚的冬衣。
陈子桑站在泥墙院外,看着露出院墙的桃树尖的光秃秃,心中怅然。
“吱呀”
小院的大门打开,周嬷嬷抱着乐修,一边门口逗趣,一边往外走。
“乐修,阿娘回来了!”
她心中一暖,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来不及取行李,便冲着乐修去伸出双臂。
几个月不见,乐修长大了许多,四肢粗壮有力,脸上婴儿肥十分让人喜爱,一看便是照顾的很好。
哪知,乐修先是茫然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扭头趴在周嬷嬷怀中,嫩嫩的小胖手攥着衣衫咧嘴哇哇大哭起来。
周嬷嬷见她回来,脸上的高兴抑制不住,朝着院子里激动的唤着桃儿和奶娘。
“桃儿,奶娘,夫人回来了!”
语罢,周嬷嬷见怀中孩子直哭,眼中怜惜的无措的安慰道:
“夫人,您别伤心。您离开几个月,孩子认生是正常的!与你睡几日很快就熟悉了!”
陈子桑点头,伸手摸了摸乐修娇嫩的脸蛋,柔声道:
“怎会!我这些日子不在家中,他不记得我也是自然。你们将他照顾的很好,多谢你们了!”
“王妃这是哪里话?照顾小公子,是奴婢们的福气!这些日子,整个雍城谁人不知这瘟疫是夫人你祛除的?您是不知道,夫人您的娘家门槛都快被那些巴结的人给踩破了!”
陈子桑神色微滞,沉默没有说话,与公西景明和离的事情,她打算寻个心情好的日子再说,要不,今夜定会惹得大家不痛快。
陈子桑逗弄乐修一番,乐修还是躲在周嬷嬷怀中,十分害羞和抗拒。
望着天真无邪的乐修,她眼眶瞬间湿润,担心被看见,背过身悄悄拭去溢出的泪痕,几步跨出院中吩咐护送她回来的士兵取行李。
军中的人动作十分麻利,一刻功夫便将行李物品卸下,搬进了院子,然后留下马车回了雍城。
奶娘从内院走出来抱了乐修去吃奶,陈子桑见天色还早,便带着桃儿往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