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儿流着泪点头,起身去帮她整理床榻。
躺在床榻上,她一夜无眠,好在公西景明没有继续胡闹,外面丫头婆子的吵闹很快很快安静了下来。。
初冬的早晨,海青的气候已经十分冷,玢儿给她准备了厚实的裘皮大氅放在床榻旁。
一大早,她便裹着裘皮大氅,顶着一双乌漆麻黑的熊猫眼去找萧尘瑞。
她如今不敢再找苏祈安帮忙,怕给他惹麻烦!
更重要的时,苏祈安不能因自己和那人之间有隔阂。
萧尘瑞见她神色萎靡的要回和县,神色古怪的朝身后看了看,劝解道:
“您要离开该知会一声公子!公子带着伤一大早便去处理耶律赤城的事,不在府中!”
陈子桑惨然笑着摇头,拒绝道:
“不必了!不过,希望萧大人看在我这次辛苦的份上,帮我寻辆马车。我久未归家,甚是想念家中亲人。”
萧尘瑞愕然:
她没有打开和离书看?
可自己并不能对公子的事多嘴,只得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后点头。
见他答应,陈子桑松了口气,转身回去院子收拾东西。
午时,海青州府的门口放着好几个大木箱子,午时三刻,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海青州府门口。
陈子桑赶紧吩咐小厮往马车上搬物件,玢儿红着眼睛也在帮忙,不过口中却絮絮叨叨:
“王妃,您路上多多保重!”
“王妃你什么时候还来海清?”
陈子桑神色微顿,想着和离书,停下手中的摆放物品的手,正色道:
“玢儿,我叫陈子桑,以后我不是景王妃,叫我名字就好!”
玢儿却一脸惊恐,本能要跪地叩拜:
“王妃,万万使不得!景王心里有你的,要不你低头给他认个错?”
陈子桑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一把扶住玢儿,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你玢儿。不过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
昨夜,她想了许多,她和公西景明之间,出生不同,未来更不同。
她是个普通人,终日忙碌着为生计奔波,喜欢热烈坦诚的且平淡的日子,向往自由的人生。
而他,从小便是从染着鲜血的阴谋诡计的路走过,稍不注意,便脑袋搬家,必须手段狠厉无情,步步筹谋……
玢儿闻言,低下头不再说话,哽咽着手中继续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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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行李被装好,她没有回头,径直上了马车,萧尘瑞派了几名士兵一路护送她。
直到马车驶出海清州府街道许久,一个红衣男子才从内院走出,他神色憔悴,身形显瘦。